,初开女子科举,女官本身即是同男子一样,经层层科考,一路擢至翰林,又奉帝命入宫给公主授课的。
后来或许是公主提议,夫子换了,新换的文官为她们讲战国策,却着重提“女为悦己者容”。
“他为何不提前句?”课后的公主很是恼怒,“士为知己者死,怎么,女人面前就不能说知己吗?”
谢琅微垂下眼。
她那时是如何回答的?
是了,是“他们认为‘阴阳殊性,男女异行’”。*
女子不该口谈国事,因为该他们谈。
女子应少有学识,因为那些高挂眼前的权力、神思中闪过的好词句,都该为他们取得。
女子总该柔顺、谦恭,亦如他们对皇权柔顺、谦恭。
于是后来,这些人对她也是谦恭的。
正如他们讨好自己上峰、讨好女帝一样,他们同样会讨好她,用珍品,也用美人。
美人口称倾慕,谢琅却只看到心计。
那不是倾慕,更不是爱,而是要攀着她往上爬的菟丝子,急切地想要将她掏空。
一抹火红自她眼前滑过。
维利尔斯不知何时艰难地坐起来,似乎察觉到她神情不虞,低声道:“抱歉。”
他道歉道得实在莫名其妙,让谢琅从难言的思绪中抽出身来,问他:
“为什么这么说?”
维利尔斯没有看她,只是抱紧了自己的尾巴,头垂着,谢琅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说:
“狐族半兽人的信期对纯人类来说属实冒犯了。”
他头顶的耳朵扑棱棱摇晃。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之前从来没有过只是,鸣玉,你好像的确和之前不一样了。”
红色的大狐狸认真道:“你以前心里装着一汪水,现在看起来像一团火。”
谢琅注意到他的姿势有点别扭,又瞄到他腿上,突然发现自己还没给他解开领带。
维利尔斯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被绑住的腿,声音又低下去两分:“抱歉,我昨晚冒犯到你了吗?”
又是道歉。
谢琅有点新奇地看着他。
这还是她活了这么多年下来见过的第一个面对她口中全是道歉的男呃,男狐狸。
“你昨晚只试图往我怀里拱,还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她选择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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