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过来,都是以真实面目示人,不像其余人那样遮遮掩掩还披个大黑袍子,或者干脆用数据模糊自己的脸。
弗拉基米尔之前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甚至还为她担心过一会儿。
直到他某次送花道家和剑术家两人回飞船停泊点时,亲眼见到有人来抢花道家刚买下的花,手刚伸出来,就被剑术家砍掉了。
和断手一块掉到地上的,还有来人的头,喷出的热血溅了弗拉基米尔半边脸。
他这才知道为什么上司怀着忌惮的口吻说,没有人敢在剑术家面前放肆——有这种胆量的人都被他干脆利落削成了碎肉块。
“别惹花道家。”上司语重心长告诫,“不然你没等到她动手,就得先被剑术家一剑削掉头。”
花道家常年和剑术家一道行动,身边基本不会跟其他人,弗拉基米尔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她带了别人。
一带就是两个。
这两人和花道家一样,也没有经过乔装、或者说,没有戴上遮挡面目的面具。
弗拉基米尔目光落在花道家身后两人的脸上。
还是两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左侧的那位很高,乌黑的秀发被木簪挽起,固定在脑后。一双青碧的眼瞳如怨似诉,像含着一汪清透的湖水。
一身淡雅的旗袍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收拢到小腿的裙摆点缀着一株玉兰,脚踝细瘦,缎面的细跟鞋衬得她双足也颇为窄瘦。
右侧的则稍矮些,同花道家差不多高,淡金的长发微卷,发尾柔顺地垂在颈侧,系了个小小的蝴蝶结。
上身雪白衬衫深绿领结搭粗花呢马甲,下半身是黑色短裤、小腿袜加厚底粗跟皮鞋,腿上还系有绑带,神色微矜,看起来就像个俊秀非凡的少年。
不过,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她女性的身份。
花道家身边不会出现剑术家以外的男性。
目光微低,弗拉基米尔忐忑地等待花道家答话。
沙漏的星沙又漏下去一点,还没听到回答的弗拉基米尔额上沁出冷汗。
他不会问错了话,要身首分离地死在这了吧
头上枯叶又冒出来,被一双柔美的手掐掉了。
花道家吹落那片叶子,笑道:
“弗拉,这是我的两位新学徒,一对恩爱的伴侣,刚开始跟我学习修剪的艺术。”
弗拉基米尔镇定抬头,心下却狠狠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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