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着问:“阁下为何如此说?”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谢琅捏起霍里斯的手把玩,发觉他的体温愈发烫了。她不由沉了脸,语气也发沉,目光冷冰冰地扫向源友里絵,“我的时间很宝贵,阁下若是有求于我,就按我说的做。”
源友里絵沉默。
她没料到自己的心思被瞧出来了,大约是她追求权力的欲望过于强烈,几乎满溢。权衡片刻,她点头道:“妾身确实对风家有所求。”
对风家,不是对她。谢琅听出了源友里絵话中的意思,瞥了她一眼,道:“我的名字应该足以向阁下说明我的地位。”
霍里斯毕竟是风家家主的侄子,地位上来说不会低到哪去。
“阁下之名,不知是哪个璧字?”源友里絵飞快地道,“妾身也需保证自家利益,请见阁下身份凭证。”
身份凭证?
谢琅手上的动作微顿,又若无其事地抚过霍里斯手腕上的绷带:“璧,瑞玉环也。阁下应能猜到,我是刻意隐瞒身份出行的。”
原是这个“璧”字!
源友里絵双眼微微睁大:他是风家那位从未在外界露过面的少主!
那么不需要凭证了,这个名字事实上只在星主家族中小范围流传过,若不是她之前做了五年的第一继承人,恐怕也不知道风从璧这个人。
她没再多问,从善如流地打开了光脑,开始联系家主。毕竟——从刚才她从下属口中问到的、娀家萧君的态度来看,显然对方也对源家有所不满。
至少这位风家少主所说,是真的。
源友里絵告罪暂时离开,谢琅目视着她拐进贵宾室中藏于繁复花纹后的一扇门,应当是去联系源家家主了,才低声问霍里斯:“身份凭证?”
“不必。”少将很短促地回,“知道这名字的人不多,知道与我有关的人也不多。”
他显然热得有些难受了,很焦躁地伸手去拉衣服领口。
不过他状态确实比起真正的信期发作时好,起码没有完全失去神智。谢琅索性又脱了一只手套,用手去摸他的脸:“这样有没有好些?”
手心传来湿润的触感,谢琅看他恨不得将整张脸埋在她手心里的样子,一时有点无语。
直到手被霍里斯身上的温度焐热,她才重新戴上手套,又摘了另一只手上的,再次将手贴上他的脸。
不好找降温的东西,就这么凑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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