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落井下石,那就是大家顾念旧情。
奢望大家出手拉他一把,那就想多了。
“项师在御史台任职,应该是前些日子的弹劾,给自己招来了祸事。”
陈冀川忐忑的说道。
现在他可不敢提倒阉,厂卫在外面四处拿人。
被捕的朝廷官员上百,他这个举人在京师,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陈兄不必担心,项师吉人自有天相。
东厂抓了那么多人,总不能都给杀了。
没准吓唬一番,回头就把人给放了。
现在事情闹的这么大,几位阁老不会坐视不理的,且先耐心等待。
回头我找人先去打听一下消息,看看项师被关在什么地方。
只要人不在诏狱,就可以安排人照料一二。”
见李牧尽挑好听的说,绝口不提营救之事,陈冀川也很无奈。
官场上是最现实的,当年那点儿香火情打听消息可以,再多就不能奢望。
阉党现在风头正盛,没有足够的利益,谁敢得罪啊!
内心深处,陈冀川第一次觉得恩师的收徒策略有问题。
传承衣钵,学业固然是首要因素,但人脉关系同样重要。
“那就劳烦李兄了!”
话刚说完,就见严书吏闯了进来。
“千户大人,大事不好,东厂番子过来了。
他们声称刚才有一名犯官余党进了千户所,让我们把人交出来!”
听到这话,陈冀川被吓了一个半死。
他刚进来才一盏茶的功夫,东厂的人就找上门来。
明显是最近两天,他四处投递拜帖,设法营救项仕海的事情败露了。
一想起诏狱的恐怖传说,他的身体就忍不住颤抖。
“找犯官余党,让他们去大牢,那里面遍地都是。
我五城兵马司岂会有犯官余党!
算了,让他们在大堂等着,我稍后就到。”
作为一个好领导,李牧不准备为难小弟。
指望一名书吏顶住东厂的压力,实在是太过为难人。
“李兄,这”
陈冀川很是忐忑。
既担心牵连到李牧,又怕李牧顶不住压力,把他交了出去。
“放心好了,东厂也必须讲道理,不能随便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