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不来都无伤大雅。
叛军内部结构复杂,战略上很难达成统一,他们下一步的动作不能以常理而论。
或许南通州的叛军,会过来加入对我们的围攻,也有可能直接挥师南下。
甚至直奔南京,他们也未必干不出来。
此前淮安府的叛军,就有一股不自量力的家伙,打出了北伐中原的口号,直奔徐州而去。
结果半路同京营撞上,被打的全军覆没!”
李牧果断将话题转移到了军事上。
叛军中肯定有聪明人,但更多的还是目光短浅之辈,这是造反群体决定的。
这样的对手,做出任何决策,都是有可能的。
几种可能摆出来后,舞阳侯直接被绕懵了圈。
一会儿北上,一会儿南下,一会儿还要西进。
要让他这个不通军事的主帅做判断,着实是有些为难人。
“你们几个自己看着办吧!
具体怎么打,我可以不管,总之扬州城不能丢!
守住了扬州城,本侯替你们在皇上面前请功。
留京的最少晋升一级,放外任的直接连升三级。
倘若扬州有失,那就自己抹脖子吧!”
舞阳侯当场画起了大饼,可能手法不是很熟练,没有把丑话放在最前面。
以至于众人的情绪,没有被调动起来。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大家背后都有人,只要立下了战功,不愁升不上去。
想想也是憋屈,作为大军主帅,明明拥有最高决策权,却没法及时做出决策。
平常他不召开军事会议,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每次军事会议进行到后面,都显得自己很白痴。
尤其是众千户意见相左时,对舞阳侯来说,更是一种煎熬。
感觉大家说的都有道理,完全不知道采用谁的方案,只能等着几人吵出结果来。
内心深处,他已经做出了决定,等完成了这次差事,往后再也不带兵了。
这活儿,就不是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