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天元帝眼中,左光恩就是憨厚之人。
没别的原因,百官都有各自的算计,唯独这些宦官把皇帝当成了“天”。
“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诸位爱卿搬把椅子,难道要朕亲自动手么?”
或许意识到场合不对,天元帝当即转移了话题。
无辜挨骂的几名太监宫女,只能委屈巴巴的跑去搬椅子。
按照规矩,皇帝接见大臣有规定的地点,后宫属于百官的禁区。
怎奈天元帝就不是遵守规矩的人,在皇宫中他的规矩才是规矩,祖宗留下的规矩只能约束别人。
“陛下,您身体要紧,不必起身!”
舞阳侯委婉开口提醒道。
宠信宦官可以,但必须要保持一个度。
看群臣快要杀人的目光,就知道是对皇帝刚才的举动不满。
如果不是天元帝有伤在身,搞不好就要开喷了。
大臣骂皇帝,在大虞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公侯们要给皇帝面子一些,一般不会在公众场合骂皇帝,可一旦惹火了那就没法保证。
“诸位爱卿这次南下,差事办的不错。
奏折朕已经看过了,就按照众卿的办法,向全国进行推广。
朕的身子有些乏了,庆功宴暂时没法给诸卿举行,待盐税征收上来我们一并操办。
一应有功之臣的赏赐,众卿和内阁商量着确定。
左光恩,你替朕多盯着点儿,不能让功臣受了委屈。”
天元帝兴致不高的说道。
新的盐税制度,几乎是原来的翻版,无非是现在能够收上来的钱更多一些。
作为一名实用主义皇帝,只要能够搞来钱,天元帝对制度维持不变,没有太大的看法。
从今往后各地盐商,就要上缴两笔银子。
一笔是朝廷的税银,一笔是报效皇帝的募捐。
正税五百万两,纳捐三百万两,加起来足足八百万两。
这笔巨款,已经接近此前大虞朝财政收入的一半。
对比之前每年一百三十万两盐税,还叫苦连天的盐政衙门,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作为整顿的代价,原来盐政衙门的官员,肯定是要下岗的。
不然留着那帮蛀虫,要不了几年时间,现在的八百万两又会慢慢缩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