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道行深浅无寻常,智谋双全演双簧;
虞候酒馆只求食,不知不觉入鱼网。
权翼施计下迷汤。陈孝吓唬乱君芳,
欲擒故纵唱好戏,心甘情愿委重托。
店家收拾好桌子的碗筷盘子,擦完桌子,这才跟权翼说:“不瞒恩公说,小的身世亦有冤屈,只是多年求告无门,小的听说枣阳栗老爷是个清官,这才背井离乡来到枣阳。本以为这里官府能够秉公执法洗刷小的冤情,可没想到小的拖家带口来到这里,才知道栗大人早已经离开枣阳去到别处赴任去了。又不幸内人得了痢疾传染给了小女,就这样,母女双双离开了人间,落下我孤苦一人流落他乡。”
权翼说:“店家,您原是哪里人氏?枣阳原太守是不是栗公栗秉忠栗大人?您有甚么冤屈在您家乡不能伸冤?”
店家眼眶湿湿道:“恩公,小的原是青阳县人氏,姓陈,单字孝。只因老母被邻里冤枉偷了她家的一只鸡,当时,邻里无端将老母告到青阳官府衙门,这件事本来很小。可是,当时坐堂的沈当老爷是个糊涂官,邻里将诉状一递到衙门,沈老爷不问情由就下令公差来小的家里锁人。老母那经历过这样的事,在公堂上大呼冤枉,不肯承认自己是贼,沈老爷又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对老母动起刑罚,老母年老体衰,那里经得住这种酷刑。一堂刑罚下来人已经半死过去,沈老爷依然不为所动,又动用第二次刑罚逼老母招供,老母仍然不招,沈老爷于是就将老母投进监狱。老母本来就是被冤枉的,性格又倔强,当晚就在监狱里上吊自尽了。”
权翼气愤地说:“陈孝,此事是何时发生的案子,朝廷为何没有得到过任何相关的这档消息?”
陈孝哭泣道:“恩公,老母被冤枉之事已经过去七个年头了,小的当时也曾经为老母之事击鼓鸣冤多年,都被沈当老爷喝令公差乱棍打出公堂。无奈,小的听说八百里之外的枣阳太守栗老爷是个清官,于是就拖家带口奔赴枣阳而来。只是八百里路,小的走了一个月才到达,连诉状都还没有投递到衙门,就听说衙门坐堂的老爷不姓栗而姓苏。小的这样想,甭管这里老爷他姓什么,只要能秉公执法是个清官就行了。自己都是听人家说的,难免会将老爷的姓名弄错了的。恩公,小的满怀希望而来投递诉状,总以为一雪母耻,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苏老爷比沈老爷更加令人痛恨,他不但不愿意受理小的这起诉状,还竟然要小的先给他送三十两银子过去,他才能给小的介绍别处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