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呼我姓名就可以。”
“原来是黄相公!”
铁罗汉与罗立如不愿失礼,就以中原常用的相公敬称。
他们围着火堆烤火,听黄四喜问起辽东之事,就详细做了介绍。
铁罗汉先道:“小僧是行僧,每行一地都会在当地化缘,前年途径北直隶,敲开一位姓方的员外家,这位方员外不止管我吃喝,还把家中积蓄银两一并相赠!”
“罗汉哥你是遇上大善人了!”罗立如笑。
“起先我也是这么想,谁知方员外又委托我帮他办理后事,替他超度亡魂,我见他没病没灾,不像将死之人,就觉得事有蹊跷。”铁罗汉望着黄四喜讲。
“他是遇着仇家了罢?”罗立如在旁猜测。
“不是!方员外老来得子,生了一对龙凤孩儿,结果前年鞑子入寇,把他孩儿掳到辽东,他见骨肉分离,难以重逢,伤心过度下就准备自寻短见。”铁罗汉叹道:
“当时不管谁登门化缘,他都会送出家财。”
“又是狗鞑子造的孽!”罗立如愤恨失声:“后来呢?”
“我见他四五十岁年纪,愁得满头白发,起了怜悯之心,就承诺赶赴辽东替他寻子。”铁罗汉道:
“反正我是行僧,去哪儿化缘都一样,但我又担心鞑子不待见中原僧侣,我听闻鞑子境内有不少黄庙,有喇嘛主持修行,于是我就做了喇嘛,以便探访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