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庄姑娘!”
黄四喜见黄衣女子额冒细汗,拿起桌上一张手绢递给她。
她顺手接了,朝黄四喜轻颦浅笑,道了一声谢,也不怎么避讳,展开手绢擦拭起白腻面容。
最初见她时,黄四喜见她身材娇小,以为她是少女年纪,其实不准,她约莫已经二十二三岁。
这几天在船上相处,她总是含着笑意,对人态度甚是温和。
但她举止并无扭捏,反而流露有江湖儿女的直率,黄四喜猜测她以前应该在江湖上闯荡过。
“我让桂南装饰了观光阁!”
黄四喜手指楼上:“这一趟前往江南,就算是顺风顺水,也要走上月余之久,以后你与小庄就住在阁里,日常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
这艘画舫的船舱本身就是仿造的阁楼,下层储物迎客,上层浏览风景,黄四喜考虑到男女不便,就与庄氏姐妹分开居住。
庄姑娘倒也不客气,当场提了一个要求。
“昨天小庄妹妹贪玩,碰到黄相公你的蜂箱,结果被蛰了一口,你拿蜂蜜给她解毒,她却上了瘾。”
庄姑娘是在关照女童:“如果黄相公有多余用不到的蜂蜜,不妨再送她一瓶,让她解解馋。”
“没有问题。”
黄四喜应承道:“以后住在船上,她什么时候想喝,可以随时来找我。”
“那就先谢谢黄相公啦!”
庄姑娘长袖掩口,笑了片刻,又问道:“那天黄相公你与贼兵作战,曾经把蜂群放出来蜇人,这本领真是神乎其技,黄相公你是不是从小养蜂,才让它们这么听你话的?”
“养蜂有诀窍,未必是熟能生巧。”
黄四喜没有深谈这个话题。
他注意到庄姑娘的手掌上戴有皮革手套,却从来不摘。
他随口问了一句:“你左手看起来不怎么灵活,以前是不是受过伤?”
刚才庄姑娘替黄木道人拔除铁钩时,主要使用右手,她左手很僵硬,仿佛使不上力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庄姑娘见他这么问,当即举着左掌给他看:“我这只手从小就残疾,瞧了不知多少大夫,总也瞧不好,我才要自己学医,可惜医人难自医,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再像正常人一样。”
庄姑娘诉说完心声,询问黄四喜:“黄相公会不会因为我残疾,就瞧我不起?”
“如果因为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