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眼底闪过光芒,这么多年了,总算是要教导一些硬核知识了吗?
迟疑片刻,追问:
“先生,何为用人之道?”
杨先生道:
“子曰‘君子用人如器,各取所长’,子又曰‘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
“这两句话的意思,想必公子已经明白,我也不多解释,我要告诉公子的是,如何做到识人之明,不被小人所胁迫。”
接下来的话,在贾瑾看来,完全已经超越了书本上的知识,让他觉得心惊的同时,也更加认真听讲了。
这些年,他一直在探索自己这一世的真正身世,首先,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贾赦的儿子,才刚出生时,是被贾赦从宫里秘密抱养回来的,知道的人不多。
贾赦对他视若己出,专门给他在东院里安排了一个小院落,什么丫鬟、奶娘、教导嬷嬷,一个不少。
甚至从三岁开始,就有外来的先生来教导他启蒙。
这五年下来,教导先生也换了好几个,眼下这个杨先生是最后一个,也是教导他最久的,已经教导了他三年时间。
三年内,四书五经都讲了,到眼下似乎已经要教导书本之外的东西了。
待杨先生停下时,贾瑾问出了关键问题:
“先生,学生为何要学用人之道?”
杨先生愣神看他一眼,平静接话:
“此后公子就会明白的,公子只要记住我说的,这对公子一定有帮助。”
贾瑾摇头:“先生,你若不说明,学生实在难以理解,或许今日听了,明儿就忘了。”
杨先生皱眉,一时沉默了。
见他不说话,贾瑾接着说:
“先生,学生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出生在宫闱之内,本不是这荣国府的人,可对?”
听了这话,杨先生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他,眼中皆是震惊,过了好一会,才沉声追问:
“公子,到底是谁对你说的这些?”
贾瑾微微摇头:“没人对我说,我只是记得我刚出生时的情况。”
听了这话,杨先生更加惊讶了,这些年,贾瑾不吵不闹,认真听他们教导,他们本就觉得十分神奇了。
没想到贾瑾竟然还记得刚出生时的情况,莫非是天上的神仙转世?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杨先生给抛却了,他是读圣贤书的人,不信鬼神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