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茶楼中。
贾瑾和杨敬松对坐着,二人神色都有些凝重。
“先生,可是韩岩发力了?”贾瑾先问道。
杨敬松点头:“没错,虽然是御史弹劾,但那个御史就是他的人,可以确定,是韩岩亲自发力了。”
贾瑾皱眉:
“他作为首辅,就为了一点事情,直接对一个学政下手?”
杨敬松轻叹:
“韩岩此人睚眦必报,就是一个纯粹的奸佞,可谁让他知道讨好太上皇,这么多年下来,以他为首的韩党权势越盛,那些反对的他都被他们给排挤出朝堂了。”
“也就是后来今上上位后,这个情况才稍稍变好一些,但太上皇一直不愿放权,故而,今上一直没动韩岩。”
此前贾瑾就已经听杨敬松说过韩岩的一些情况,听了这话,对韩岩的印象越发清晰了。
“丘植此人算是清流一派的中流砥柱,才刚上任知县时,就直言不讳,后来,韩岩当了首辅,他是第一批上书痛骂韩岩为奸佞的。”
“这次,也算是韩岩彻底要和他算总账了,另外,因为他孙子的事情,顺便让公子你也跟着受牵连,算是一举两得了。”
说到这里时,杨敬松忍不住轻叹起来,似乎对此事表现出了悲观的态度。
贾瑾却道:
“先生,事情还没定论,何必气馁,别忘了,咱们不是定下了,要将韩岩扳倒的想法吗?”
“这一次虽算不得什么好机会,但若是将丘学政保下来,首先,可以让外界看到,韩岩的力量开始不灵了,那些本就讨厌韩岩的人,定会看到希望。”
“其次,丘学政既然是清流一派的中流砥柱,若能将他保下,便也算是将他拉拢到咱们阵营中来,说不定,此后还能得到清流一派的支持。”
“最后,保下丘学政,也就是保下学生的功名,这对学生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况且,学生并未作弊,我相信丘学政也不是徇私之人,若徇私,那时韩简综搬出韩岩的名头来时,他就该给韩简综一个面子,可他并未这么做,反而义正言辞地驳斥了韩简综,可见他是一个正直廉洁之人。”
听了这话,杨敬松颇为认同:
“公子说的有理,对咱们来说,此为一举三得的好事。”
“只是韩岩势大,如今又一口咬定丘植徇私作弊,朝廷对于科举舞弊,最是严苛,只要是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