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不想自己的女儿活下去了。”
裴峡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恭维道:
“甄公果然高明,女儿就是林海的命门,拿住此处,便可轻松拿捏林海,在下佩服!”
甄应嘉嘴角微扬,眯着眼睛说道:
“想跟我斗,他道行还太浅了,哼,眼下他是钦差,我敬他三分,待他回京后,看老爷我怎么治他!”
裴峡听得心惊肉跳,表面上恭维有加,心里则想着,看来甄应嘉也是还有畏惧的,并没有膨胀到和皇帝公然对抗。
转眼已经是七月初七日。
一大早,裴崎辞别裴峡,坐着马车往城外而去,准备去城外码头换乘船只。
刚到码头,裴崎就碰到了一位熟人,节度副使骆煜,看样子,骆煜也正准备乘船去哪。
裴崎对骆煜颇为信任,既然见面,自然要打个招呼:
“骆大人,你这是准备去哪?”
骆煜发现竟然是裴崎,也很惊讶,忙见礼:
“见过钦差大人,真是有缘,在这里和钦差大人碰上”
“我正打算去扬州,赴林御史的喜宴,今日是他千金的‘文定之喜’。”
听他也是去赴此喜宴,裴崎既高兴又惊疑,笑着说:
“那咱们可真是赶到一起,本官也是去赴林御史的喜宴,既然碰到一起了,骆大人,咱们不妨同路?”
骆煜听得一愣,旋即笑着回道:
“能和钦差大人一起,那是下官的荣幸,大人请”
说着,请裴崎先上船,裴崎微微点头,先一步上船,骆煜迟疑了片刻,这才跟上。
待到了船楼内,二人又客气一番,各自落座,裴崎问道:
“骆大人,你和林御史有交情?”
骆煜眼神轻闪,平静回道:
“也不算是多有交情,只是同在江南为官,相熟罢了,去年,他突然病重,盐政之事暂时搁置了。”
“下官有时会和巡盐衙司的人来往,那时下官办喜宴,林御史也派了人送礼,林御史就一个独女千金,难得他办一次喜宴,下官为还他人情,这便亲自赴宴。”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裴崎闻言,不再有所疑惑,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骆煜好奇询问:
“钦差大人又为何赴此喜宴?您可是代天子巡视江南,此举似乎有些不妥吧?”
裴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