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有女儿的人,甚至连孙子孙女都有了,如果换做是你,你能原谅吗?”
这话一出,裴峡惭愧低头。
裴崎见状,恨铁不成钢:
“兄长,你当初中了进士,咱们裴家在老家多么有脸面,后来,你更是一路做到了节度使的位置。”
“扪心自问,官场中,有几个人能做到兄长你这个位置,可为什么,你却自甘堕落,成了别人掌控的傀儡棋子?”
裴峡一时泪流满面,哭着回道:
“崎弟呀,你不知道,当初太上皇让我来江南任节度使,我以为是最好的差事,可谁知”
“我才刚到江南,就被摆了一道,后来,就彻底成为了他们的傀儡,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裴崎听得嘴角抽动:
“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定,以前的事情,尚且不提,就说刺杀一事,你也是迫不得已?”
说到这里,瞪大眼睛,直盯着裴峡看。
裴峡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一把年纪了,看起来十分可怜,缓缓抬头看了看裴崎,又羞愧地低下头来,唉声叹气。
裴崎见状,十分不满:“看样子,你也知道自己理亏,可是你依旧这么做了,看来,这些年,你在江南真是彻底深陷其中了。”
“亏得我一开始那么相信你,还准备扶持你接掌江南,没想到”
说到最后,裴崎没有继续往下说了,但是语气已经很明了了,他对裴峡彻底失望了。
裴峡听出了言外之意,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崎弟,其实甄应嘉依旧在和我见面,他警告我,如果不能劝阻你,就要毁了我。”
“我知道你是去找林海,说服他指证‘南朝’,我怕林海不同意,所以,才特意安排了这一出,我也是一片好心,不希望你失败啊”
刚说到这里,就被裴崎愤怒打断:
“无耻!”
“裴峡啊裴峡,我是真没想到,你已经变成得如此阴险狡诈了,到现在,你还在撒谎。”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做,就是逼林海走上绝路,也是为了将我逼上绝路,更为了让甄应嘉和‘南朝’走上绝路。”
“不管结果如何,对你而言,肯定都是好的,我说的可对?!”
说到最后的时候,裴崎提高音量,几乎是吼出来的。
裴峡只觉得震耳欲聋,振聋发聩,被裴崎戳破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