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这个老人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
毕竟自己之所以救段誉、还传他武功,其中固然有种种原因,但不得不说,确实是有些以此获得段氏绝学的想法。
段氏皇族,大多从小受佛学熏陶,宅心仁厚,同时内心还有些天真。你若拿东西要挟,段家的人骨子里刚硬,不一定吃这套,说不得宁愿玉石俱焚。可若诚心诚意帮他们,不图回报,那他们反倒会坐立不安,想办法把人情还了。
此即以退为进之道。说白了,就是欺负一群老实人。
身为帝王的段正明似乎已经看穿了这点心思,或许这个多年来把朝政丢给大臣,拱手而治的帝王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不过他对此并不介意,这反倒令夜凌空有些不好意思了。
之后,保定帝和皇后起驾回宫,段正淳把二人恭送回镇南王府的牌楼之外,回来内堂张宴,招待夜凌空、木婉清、钟灵三人。
一桌筵席气象不凡,荣华富贵,每一道菜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刀白凤本对段正淳不假颜色,既不喝酒,也不吃荤,只挟些素菜来吃,但在几位小辈的有意助攻下,她又不便对段誉的恩人、朋友太过冷淡,便放开了一些。结果在接酒时无意露出手背上近腕处有块殷红如血的红记......
木婉清叫道:“师恩深重,师命难违!”右手一扬,“嗤嗤”两枚毒箭向刀白凤当胸射去。
筵席之间,几人言笑晏晏,亲如家人,那料到木婉清竟会突然发难?俩人武功本就差相仿佛,席间相距极近,又是变起俄顷,猝不及防,还好被早有提防的夜凌空飞筷打掉。
在那之后,引出一段狗血往事。
木婉清也确认了自己就是段正淳的女儿。
紧接着,段誉又道出钟灵身世。
刀白凤见那些情敌们不单没有放下段正淳,反而人家的女儿都找上门来了,气的当场就要走。
“你不放在心上,我却放在心上,人家也都放在心上。”
幽幽一叹,便要飞身从窗口跃出去,却被段正淳伸手拉她的衣袖。
刀白凤回手挥掌,向他脸上击去。
段正淳侧头避开,嗤的一声,已将她衣袖拉下了半截。
刀白凤转过头来,怒道:“你真要动武么?”
段正淳道:“凤凰儿,你......”
刀白凤方要登脚,却听一声“且慢!”便见一人阻拦在窗前,青峨微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