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独创的。”
她这几句话说得并不甚响,但“大别山回打软鞭十三式”以及“湖北阮家八十一路三节棍”这两个名称,听在陈长老耳中却如轰轰雷鸣一般。他本是湖北阮家的子弟,三节棍是家传的功夫,后来杀了本家长辈,犯了大罪,于是改姓换名,舍弃三节棍决不再用,再也无人得知他的本来面目,不料幼时所学的武功虽然竭力摒弃,到了剧斗酣战之际,自然而然的便露了出来,心下大惊:‘这女娃儿怎地得知我的底细?’
这么一分心,被风波恶连攻数刀,竟有抵挡不住之势。他连退三步,斜身急走,眼见风波恶挥刀砍到,当即飞起左足,往他右手手腕上踢去。
风波恶单刀斜挥,径自砍他左足。陈长老右足跟着踢出,鸳鸯连环,身子已跃在半空。风波恶见他恁大年纪,身手矫健,不减少年,不由得一声喝采:“好!”左手呼的一拳击出,打向他的膝盖。
眼见陈长老身在半空,难以移动身形,这一拳只要打实了,膝盖纵不碎裂,腿骨也必折断。
危机逼近,陈长老仍不变招,反而进招把手中的麻袋张开,往风波恶头顶罩落。
此乃以伤换伤的打法。
倘若如此打着,纵然风波恶能打断陈长老的腿骨,但自己老大一个脑袋被人家套在麻袋之中,确实更加凶险。于是风波恶一拳直击急忙改为横扫,要将麻袋挥开。陈长老右手微侧,麻袋口一转,已套住了他拳头。
高手过招,决定胜负的往往不是武功、招式,而是心理上的博弈。
风波恶一招落后,瞬间溃败,对面的麻袋虽然裹不住他的手,但却在交手中抢占了先机。
突然间,他手背上微微一痛,似被细针刺了一下,垂目看时,登时吓了一跳,只见一只五色斑斓,模样可怖的小蝎子钉在手背之上。其情知不妙,用力甩动,可是蝎子尾巴牢牢钉住了他手背,怎么也甩之不脱。
陈长老收起了麻袋,不住向王语嫣打量,寻思:‘这女娃儿如何得知我是湖北阮家的?’接着忽然想起,先前对方说自家收罗了天下武学,或许是因此认出了他的跟脚。
包不同大惊,忙伸手点了他手腕、肘节、和肩头三头关节中的六处穴道,要止住毒气上行,岂知那五色彩蝎的毒性行得快速之极,虽然不是“见血封喉”,却也是如响斯应,比一般毒蛇的毒性发作得更快。
风波恶张开了口想说话,却只发出几下极难听的哑哑之声。
包不同眼见毒性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