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无论蛊雕还是蟑螂机器人,在连接建立时,都是他身体和感官的外延,广义上来说它们也是他的义体。
他听到“同一类人”,几乎马上就在心里回答了一个“不”字,他只能当一个实用主义者。
越深入封禺地下,人迹越稀少。
废弃军事基地曾经使用的是独立的通信系统,到了二十三世纪,这里仍有相当一部分区域没有被颍川市的电力网络和通信系统覆盖。
这意味着这些地方与当今社会绝缘,不便接收无线电力,也不便接入网络。
这种区域对当代人来说是一所对外开放的监狱,对苏格来说是却是进行秘密活动的理想场所。
他结合无人机地图,靠蛊雕的扫描去寻找扫描电磁波无法穿透的地方。
五个小时后,他来到一扇有氧化痕迹的闸刀型屏蔽门前,门上有“工程保密研究室”的标识。门是打开的,内部除了一些散落的建筑材料别无他物,有价值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搬空。
但它3毫米厚的冷轧低碳钢板还焊接在墙面上,苏格猫腰穿过屏蔽门,仔细检查过后,通风口被蜂窝状的截止波导窗封锁,水气管道的波导管也拼接得严丝合缝。
他没有仪器能测试这里的电磁屏蔽效率,但蛊雕在这里无法调用云算力,至少说明房间内的信号无法有效发送出去。
这也意味着沈珂的位格无法通过电磁波逃逸。
再三检查过后,他离开这间屏蔽室。
两小时过去。
存放沈珂的备份的设备,被苏格搬进屏蔽室。
闸门关闭,黑暗中只有设备备用能源的蓝色指示灯亮着。
针落可闻的寂静里,苏格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他向备份发送了沈珂的位格,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声音还是因为激动而微微战栗。
“在吗。”
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以后,第一次以优势方的身份对一名数字生命发起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