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你。”
说着,自己又走了回来,拂袖在离她不远的桌边坐下。
陈宝香:“”
真给大仙说中了。
她不由地哀嚎:早告诉我,我也不用受那么多气。
张知序哼笑:活该。
高门大户最不缺的就是逢迎之人,走那么笨的路子,她一辈子也嫁不进裴家。
“听闻伤药卷字数不少。”裴如珩摆好笔墨,“你捡些记得的说一说,我替你记了就是。”
陈宝香正想点头,却听大仙替她道:“瞧不起谁呢,不过八千来字,我从头背,你从头记。”
啊?
她傻了:大仙,不至于吧,那可是八千多。
大仙很执着:背几百字能镇得住谁,要背就背全。
裴如珩被她这莫名其妙的自信逗笑了,慢条斯理地蘸墨抬手:“行,我倒要看看你能背多少。”
张知序不紧不慢地从第一种药材说起。
伤药篇多奇药,但都是有规律地先介绍产地,再介绍药性以及所对病症,最后还会附上一段辨别详写。
他背得顺畅极了,偶有停顿,还是在字有同音、需要详说是哪个写法的情况下。
裴如珩一开始还态度轻蔑,但听写到一千字时,他坐直了身子,意识到陈宝香不是在吹牛。
写到两千字,他震惊地看了她一眼。
再写到三千字时,他直接放下了笔,心里压也压不住地生出敬佩来。
“难怪王神医夸你。”他直直地看着她道,“这种过目不忘的本事,除了张家的那位天才,我鲜少再有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