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孙思怀迟疑地问,“会固元针法?”
“会。”张知序替她答,“师父教过,但我学得不是太好。”
“那岂敢用在人家程将军身上,这不胡闹么。”
“师叔说了,程将军是个宽宥之人,眼下已至绝境,只要我尽力一试,好坏都不会怪在我头上。”张知序微微一笑,“是吧,师叔?”
王寿连连点头:“是,她来之前我们就说好了的,师兄,这你总不能推辞了吧。”
孙思怀看了陈宝香好几眼,见她很是笃定,也只能跟着起身:“那先过去签状子,说好了无论如何都不会迁怒于我徒儿。”
“师兄放心。”王寿立马带路。
一行人出门上车,陈宝香很是忐忑。
-大仙,我真不会施针。
-放心,交给我。
-这次你不会突然消失了吧?
-不会,至少这个月不会了。
张知序有些怅然地看了一眼身后越来越远的张家。
从前生在其中他觉得压抑不自由,如今用陈宝香的眼睛来看,才终于觉出这连绵宅邸的壮观和百年积攒的不易。
-大仙,真能救下程将军的话,咱们要多少谢礼合适?
陈宝香兴奋地掰手指:能比之前的八十万钱还多么?
回过神,张知序似笑非笑:能救下的话自然比这更多。
但是可惜,他不是冲着救人去的。
王寿已经按照他默的药经伤药卷派人去乡下采收药材,他和孙思怀也被请进了程槐立的院子。
“将军有吩咐,无论何时救治,都必须有四位御医在场。”程安朝孙思怀和陈宝香拱手,“还请两位勿怪。”
孙思怀脾气差,扭头就要走,王寿连忙拉住他,赔笑道:“我也在这儿陪着你,师兄。”
“我的固元针法不外传。”
“是,我知道,但那针法深奥,岂是大家看一眼就能学会的。再说了,有他们看着,万一出什么问题,也有人给宝香作证不是?”
孙思怀皱眉看向陈宝香。
这女娃他从未教过,真当这么多人的面施针,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他想给她使个眼色找由头离开,可对面那女娃却是气定神闲地道:“师父,我可以的。”
有那么一瞬间孙思怀甚至觉得自己看见了年少的张知序,穿着一身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