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关去地牢本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听说您醒了,他攒着劲儿明日要进宫。”
估摸着又是想让新帝查烧尾宴的刺杀案,可新帝不会再往下查,他只想和张、程两家的稀泥。
打了个呵欠,张知序轻轻拍了拍床上的陈宝香:“九泉,拿床被子来,我就在旁边的小榻上睡。”
“啊?”
九泉连连摇头,“主人,这榻又小又硬,您如何睡得。”
这有什么,比裴家那客房的小床可干净舒坦多了。
只要陈宝香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确保她不会再出什么事,那就能睡得很安心。
坚持拿来自己的软枕锦被,张知序一点也不认床地就闭上了眼。独留九泉惊愕万分地蹲守在床边,时不时护着床弦,怕他翻身掉下去。
陈宝香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她茫然地看了头顶的帷帐好一会儿,才喃喃:“这金丝绣线也太好看了吧。”
床的旁边有什么东西动了动,接着就有人轻哼:“你也就这眼光了。”
她一愣,勉强转头看向旁侧,接着又哇了一声:“好水灵的人儿,我这是到月宫里了?”
张知序被这猝不及防的夸张惹得耳根微红。
他羞恼地道:“想是烧糊涂了,还胡说八道起来,九泉,给她灌药。”
九泉将早就准备好的药端了过来,临到床边了张知序却又拉住了他。
“算了,我来吧,这人很难对付。”他嘀咕着起身,接过药碗坐去她床边。
陈宝香方才还有些恍惚认不清人,眼下这张脸凑得近了,她的意识才一点点地回笼。
“你长得”她轻吸一口气,“长得好像张家那个躺床上动不了的二公子。”
对面的人皮笑肉不笑地牵动嘴角:“现在躺床上动不了的是你,张嘴。”
一勺子怼她嘴里,陈宝香呛咳起来,牵动着身上的伤终于有了些痛感。
这一痛,灵台更加清醒,她瞪着他咳嗽不止:“张你张知序。”
“还算有眼力。”张知序又舀起一勺,“把这个先喝完。”
陈宝香吓得呛咳连连,哪里还能喝药。
她在心里大喊:大仙,救命啊大仙,张知序醒了,咱们骗他银子还冒充他女人的事是不是要暴露了?
-我不想被打八十大板,更不想被吊去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