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习惯随时听命,不离继白左右。继白嫌他碍事,托韩月儿帮他在卫生院找了个护士,命令他结婚。张鹏和康护士懵在当场,才见面就结婚?不过,战争年代,这也不稀奇,再说,这个长官,什末奇怪事做不出来呐?
想到张鹏结婚后有家小,不能随叫随到伺候左右,他也是一个上校了,该享享福,继白就任命他当一个团长。让黄贵帮自己新招个副官。哪知张鹏死活不干,直接把新来的副官撵走。扬言如果撤了他的副官,他就不结婚。
继白朝他吹胡子瞪眼珠。他低头不吱声,打死随便,就是不干。继白只好作罢。“那,你有点数。”继白拍一次他脑袋,低声道:“你军长,我,结婚了,有夫人呐。机灵点,该走开的时候,离我远点!”
张鹏嘟哝:“我晓得分寸,您又不是第一次结婚。”
“什末?!”继白翻眼睛。
张鹏唬得溜之大吉。
红婉和芸儿天天聚在一起,两家过的和一家似的。六个孩子闹腾哭喊,两个女人叽叽喳喳,院子里就像一个蜜蜂窝整日的热闹非凡。
继白和光宗却高兴不起来。
东北丢掉,徐州丢掉,平津丢掉。举首北望,黑云压城。
哎,老兄,你说说看。我不懂,这仗怎么打得。实力优于共军,怎么个就输得一塌糊涂。被人家揍得摧枯拉朽一般。
关起门来说啊,兵败如山倒,国军这气势衰微。徐州一丢,南京门户大开。校长已经做好南撤准备了。据说,要边打边撤。
怕什么,长江天堑,就算现在,论实力依旧可以一拼。
哎。继白。牌面看起来这样,实际差得太远。国军各派,你争我夺,共军则是团结一致。我们是十个指头,共军是2个拳头。如果都像你这样的虎将,或可一战。但国军中,多少草包,奉承阿谀之徒占据高位。想想武安,新一军以不整之师能守,而陈长官兵强马壮,却一戳击溃。呵呵,我看不妙。
哎,想当年,黄埔岛上,我们人不多,多么生气勃勃,意气风发。可现在?泱泱百万之众,却老态龙钟,暮气沉沉。
今非昔比啊。要是那时的国民党,何惧他们?哎,今朝不是往昔了。
松子在徐州被俘了。
奥,真的?也不算最坏。人活着就好。杜长官都被俘了。战死的同仁也不少。
哎,可惜。还有多少黄埔校友,历经东征北伐,沥血抗日,辉煌一世,最后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