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好,真好。格花。姐姐真高兴。
在芸儿眼里,这是个沉稳的男人,安静而从容。格花是活泼的妹妹,就像一个皮球蹦蹦跳跳,一刻也停不下来。这男人就是一根粗壮的木桩扎在地上。仿佛有一根细绳子,一头栓住木桩,一头拴住了格花,格花从此有了沉稳的骨子。
说起飘荡的日子令两个姐姐几度眼圈红润。我去看了姨娘和小弟。我爹给她置办了几间房子。我们先落那儿。这次回来,不打算走了。混不下去,就走。
嗨。妹子,说的傻话。不能走。这么多年,你一个人飘荡在外,我两个甭提多担心。哪有混不下去的。药店正在请人做药膏子。刚好,你来,我们三个一块干。就像当年做衣服铺子那样。在一起多热闹。魏大哥嘛,要是愿意,也帮我们采购,运输,打理草药。要是呢,魏大哥,还愿意到部队干的话,那更容易,和你中英哥光宗哥说下就行。哪有混不下去的。再不准走了。今个到我家吃晚饭。一起的。
聚会大多在红婉家。继白是总司令太忙,不便打搅他,还有就是来往的人太多,扎眼不自在。大家正聚在一起吃的热闹,继白来了。
回到家,冷锅冷灶,都跑这热闹了。说着一把把晴儿抱到腿上亲一口。
嗨,嗨,你就知道疼妞妞啊。芸儿道。
就妞妞值钱。看你们两个,整那么多小子出来,五个,不值钱。来,妞妞,亲叔叔一个,哎,乖!
吆。你不提前说一声,我们等你了。红婉道。光宗哥没回来?
饭后,女人在院子里织衣聊天,孩子们跑着打闹玩耍。
魏大山说自己是中央军校毕业的。在南京部队打散了,就跟格花回来了。继白心中略微诧异。军务过于繁忙,就先回去了。悄悄嘱咐芸儿早点回家。待芸儿推门进房间,继白跳起来,就把她抱到床上去了。
怎末这么迟!叫你早点回来。
别闹。有事呢。格花给个东西给你。说着拿出个细细的布条卷。继白接过来扔到桌子上。
管他呐,难得回来早,你回来这么迟。继白拽了灯。
芸儿伏在继白的胸脯上。用手指戳着他的腮帮子。这么大年纪了,这么还毛手毛脚的,像个愣小子!
嗯,愣小子,愣小子才好呐。你就是小姑娘,我就愣小子。就这样,一辈子,多美气。
今天回来这么早?
回来,想报答你啊。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