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思楠夹了一口菜,靠在椅背上慢慢咀嚼,深不可测地眼神看着父亲:“送走之后呢?再给我换一个?”他探身,逼近费晨军:“在你眼里,我就是你赚钱的工具是吧?我要是不能给你生个孩子,你是不是连我这个儿子也要换掉?”
费晨军瞪着儿子:“你你说的是什么话?!”
“请问费董,m国,三千万的新宅,您打算给谁住呢?”费思楠似笑非笑,眼里有刀。他本不想这样与父亲站在对立的位置,可是一想到当初自己的处境,就恨不得不要出声成为费晨军的儿子。
费晨军压着嗓子:“你查我?!”
费思楠嗤笑:“这三千万是我赚的,我连知道它去向的权利都没有吗爸,?他靠回椅背:“我劝你收敛一点,不要太肆无忌惮了,爷爷是老了,可不是傻了,我都知道的事,你以为爷爷会不知道吗?”
阮语站在门边缩了缩脖子,轻轻把门关上,她对别人的私事向来没有兴趣,在门边站了许久,脑子里乱哄哄的,她甩甩头,还是多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比较实际。她坐在床边,费思楠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有注意。
费思楠修长的手指在阮语眼前晃了晃,阮语回神,眼神还是呆呆的。费思楠:“在发呆?想什么呢?”他抱了阮语在自己腿上,端了海鲜粥送到她嘴边:“刚才没吃饱吧?来,再吃一点。”
阮语眼眶一热,呼地耷了嘴角,就要哭出来:“我都没能怀孕,你干嘛对我这样好。”
费思楠赶紧搁下碗,用手轻抚她的后背,安慰:“别人拿你当工具,可我不是,你也不能这样轻贱自己听见了吗?”阮语乖巧地点头,闭起眼睛将下巴抵在费思楠的肩头,表情还是委屈的:“我也不想那么快怀孕啊,等我生了孩子,是不是就要和你分开了。?
费思楠搂住阮语的细腰,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在他心里,从第一天见到阮语,似乎就在位分离开始了倒计时,他也舍不得,却也身不由己。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让阮语先不要怀孕,以此来延长他们爱情的寿命。
天一大酒店顶楼旋转餐厅。
“对阮语,你有什么打算?”八厘米的高跟鞋,窈窕身段坐得笔直,齐肩短发在脑后随意一扎,林耐将刚切好的牛排塞进口中,她不怎么会用刀叉,一块牛排让她切得四分五裂。
费思楠扭头看向落地窗外的风景,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手机,这是他心情烦躁时惯有的动作:“还没想好。”
林耐试探:“安排她到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