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松土的手,微微一送,朝着庭院外望去。
院子外。
有名满身酒气,身着锦衣,披着狐裘,怀中抱着精致手炉的一名俊雅男子望去,这俊雅男子穿的一身白,跟着茫茫雪景正好相配。
在皇宫,唯有皇子,才可穿白衣。
太子,则是云锦白衣,衣上绣龙。
这是大梁先祖立下的规矩。
但这规矩早已破,王朝末年,老皇帝昏庸,竟赐予接连赐予三位皇子云锦龙衣,以至于三大皇子争得不可开交。
在苏辰身边,随身伺候的小太监,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匍匐跪在地上了。
但苏辰没有跪。
苏辰自顾自的松土,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七皇子!
“大胆!见贵人竟敢不跪?”
院子外,传来了一声呵斥,有两名着银甲的皇家侍卫,摸向腰间佩剑,看着苏辰就目露凶光。
他二人是四品修行者。
在大梁,修行者地位尊崇,一个无法修行的寻常皇子,若不是他胞兄是权势滔天的二皇子,怕是连五品修行者都不会来追随。
“你是为香水、肥皂的事情来的?”
苏辰忽的出声。
闻言。
七皇子抬了抬手,想要冲进来的皇家侍卫就退了回去。
“何以见得?”
他想要发问。
随后,嗅了嗅满身的花香,一阵哑然失笑,自顾自的坐在了苏辰的身旁。
“你可知张贵此人现在在做什么?”
“靠着香水、肥皂二物,他得贵妃看重,杀贤臣全家做投名状,领了刑司的腰牌,在宫外行走,硬是在短短几个月闯出了抄家灭门,索命太监的名头。”
“我听过你,你跟我一样,没有修行的天资,像你这样的人,张贵只会用完就丢,不如你投入到我这里来,我将伱引荐给我皇兄”
七皇子话还没说完。
苏辰像是明白了什么,扭头朝着身旁跪地匍匐着的小太监问道。
“张贵是不是成立的商号,靠着肥皂还有香水,日进斗金?”
小太监满脸茫然。
也是。
他一个底层太监,自然不可能知道宫外的消息。
反倒是这七皇子,眉头皱起,显然苏辰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