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戛然而止,许黟和邢岳森齐刷刷地扭头看向他。
邢岳森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许黟道:“他一直都在。”
鑫盛沅被他俩盯得有些恼羞,耳根微微发红,眼睛欲盖弥彰地瞪圆,唇红齿白的,张着嘴否认:“这里是早集,不是你邢家的产业,我站在这里与你有何干。”
说到后面,他理直气壮地挺了挺高傲的胸膛。
邢岳森:“”
好一个倒打一耙呀,这小子如今是越来越老成厚脸皮了,不再像以前,说两句就气得跟锦鲤一样,鼓着腮帮子,呼呼喘气地甩袖离开。
许黟淡笑不语,他看出来了,两人看似不对付,又喜欢有事无事地找对方麻烦,但都是无伤大雅的吵吵闹闹,跟小朋友斗嘴一样。
想要忽略鑫盛沅这么大的人是不行了,许黟就任由他继续站在那旁听,继续跟邢岳森讲刚才没说完的前朝典故。
时下科考,多用的是耳熟能详的典故来举例说明,但越到后期的科举,那些典故都被前辈们写烂了。许黟说的,就是他在现代经常听,但时下人很少接触过的。
若不然,也不会引得两人都听得这么入迷。
早集里来来往往的人开始多起来。
许黟摆摊的位置比较偏,过去半个时辰,都没有人过来询问消食丸。
他也不在意,说话说多了口渴,就指使鑫盛沅去买三碗甜汤。
鑫盛沅扁嘴:“怎么不叫他去买?”他指向旁边的邢岳森。
邢岳森乐了:“是谁站着不愿走,在这里听别人说话?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读了这么多年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鑫盛沅一噎,有点苦恼地皱起眉,不知道该不该听话地去买甜汤。
许黟道:“你去买的话,我等你回来再继续说。”
“行罢,我去去就回来。”鑫盛沅说完离开。
邢岳森也没有急迫地接着问,反而是弹了弹长衫,悠哉地等着。
“看来你并不是真的讨厌那鑫小少爷。”许黟笑着说。
邢岳森没有否认:“谈不上讨厌,他这人就是娇气了一些,说不得骂不得,让人有点厌烦。”
许黟:“”
他目光看向周围的小摊子,时人摆摊,有像许黟这么简单地铺个草席摆上货物的,也有推着车,将售卖的物件放在上面,车架上还挂着布条、木板,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