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她站在他面前,语气平静却冷漠,“你还想待在这里多久?”
苏老根愣了一下,低声说道:“小婉,这是咱家,我还能去哪儿?”
“当初你骗彩礼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是咱家?”苏小婉语气陡然拔高,“你用我的名义骗人,毁了我的清白和声誉!我辛辛苦苦撑起厂子,你可有一天为我骄傲过?”
苏老根的手微微颤抖,竹条从指间滑落。
他低下头,不敢看苏小婉的眼睛:“小婉,我真的错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原谅,但我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哪怕一点补偿”
“补偿?”苏小婉冷笑,“如果你真的想补偿,就别再出现在厂里!别再让我为你收拾烂摊子!”
说完,她转身回了屋,只留下苏老根呆呆地坐在原地,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自责。
尽管苏小婉对苏老根冷漠,但她并没有真的将他赶出家门。
几天后,苏老根带着一篮鱼鲊,悄悄去了厂区。
“老根叔,你这是干啥?”工人们有些诧异地问。
“我来帮忙,不拿工钱,就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他说得恳切。
他主动帮忙清洗原料、搬运货物,甚至不惜弯腰去清扫厂区的角落。
最让人惊讶的是,他开始在厂厨房里指导一些厨师制作传统手工鱼鲊、肉鲊,动作依旧麻利,手法娴熟。
“老根叔这手艺,真不简单啊!”有工人忍不住赞叹。
苏老根淡淡一笑,却没有多说话。
他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行动重新证明自己。
几周后,苏小婉终于发现了父亲的改变。
她站在厨房外,看着他教新工人如何搓制鱼鲊原料,心中复杂的情绪再度涌动。
“姐。”李成林走过来,“其实,老爷子这段时间确实很努力。他虽然错过了很多,但我觉得,他是真心想赎罪。”
苏小婉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父亲的背影。
几天后,厂区内举办了一场小型的“非遗技艺传承”活动,主讲人正是苏老根。
他一边演示,一边向在场的工人和村民讲解传统鱼鲊、肉鲊的制作工艺。
“咱们的鱼鲊、肉鲊,不光是个食品,更是一种文化传承。”苏老根的声音苍老却坚定,“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一天,就一定把这手艺教给下一代,教给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