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甬道,他被扔进了一间充满恶臭的囚牢中,身上的符链陡然消失。
他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一名衣衫破烂的男子被吊在半空,已无半点气息,显然已经死了。另一边的墙角坐着一位身材高大的身影,披着一件红色薄纱,正背对着他。听到声音,对方回过头来,冲他微微一笑,这是一张极为普通的女人脸庞,可当他开口时,却发出男人的声音,这让蒲牢很是诧异。“你是在哪里被他们抓到的小哥?”
蒲牢第一次听到如此古怪的称呼,还是答道,“九婴谷!”
对方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哦!”的一声,又转过身,面对着墙,不再说话。囚牢中随即安静下来,直到七日之后,一声惨叫打破了这种沉闷,一名浑身是血的干瘪男子被一名牢卒用手提着,扔进了囚牢。干瘪男子身上大片的血迹已经凝固,面部被鲜血覆盖,看不清模样,双腿血肉模糊,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撕咬过,他看到蒲牢二人发出呜咽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他身上的伤口,不停的向外冒出白色汁液,迅速的将血迹冲刷干净。蒲牢一下看清他的脸,“是你!”对方竟是作力部落那名掐过他脖子的壮汉。“瓢恪,你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珠珠她们呢?”他不敢想象如果那两姐妹被抓来会有怎样的下场。
瓢恪好像失去记忆一般,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墙角边的那位男身女脸开了口,“作力部落一直以打劫为生,但很少被抓到这里,这个人一定是惹到悯怜殿的人。”
“悯怜殿会怎样处置我们?”蒲牢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头,看着吊在半空早已死去的那名男子。蒲牢心里一下就明白过来,看样子他们也是这样的下场。转眼三个月过去,囚牢中只剩下他一人,瓢恪和男身女脸都被活活饿死。在他们一死,二人的魂魄就被悯怜殿人摄取,装入一块黑色的魂牌之中。不过当牢卒看到蒲牢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过也没说什么,很快就离开了。蒲牢体内的那个黑洞不断吸收周围的一切,才让他活了下来,这让他也很是奇怪。次日,就有一名刀疤男子出现在他面前,对着他道:“罪人,苟安大人有令,让你去见他。”
苟安是悯怜殿的副殿主,蒲牢之前听佛魔耶说过,在他手下有近千名鹰卫,势力隐隐有超过殿主刑天的趋势,只是不知,对方为何要找自己?他不敢多问,跟着这名刀疤男子走出牢房,穿过一段长廊,又绕过几个拐角,来到一处空旷的大殿,这殿内灯火通明,光亮如昼。殿内站着十几名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