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子进入谢家学堂念书。
正巧这时候女眷走过来,谢钰一眼扫过去,因着下雨,女眷身上都披了斗篷,沈椿身上只有万氏给她的一件雀羽的深色披风,瞧着光鲜亮丽,实际上却不防水,倒是引来周遭不少嫉羡的目光。
她自己撑伞顶风往前走,斜风细雨从脖子灌入,打湿了她的几缕发丝,湿哒哒地黏在肌肤上,却也无人在意。
谢钰把一切尽收眼底。
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他看向身后下人:“去把我的斗篷取来。”
下人很快递来一件松鹤纹的斗篷,他抖开罩在沈椿身上,将她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
他身量比沈椿高大很多,还有一截拖在地面上被泥水沾湿,他也不在意。
倒是万氏微惊,有些讪讪的:“方才只想把最好的拿给阿椿,是我疏忽了。”
她为了掩饰尴尬,又转向沈椿,嗔道:“你这孩子也忒老实,怎么不吭一声。”
“我若真是想给人最好的,便不会有所疏忽。”
谢钰说完这句,再未理会她,又转向承恩伯:“方才承恩伯所说,让令郎来谢家上学的事儿...”
他语气随意:“我认为还是不便。”
承恩伯愣了下:“为,为何不便?”
方才谢钰口气明明有些松动,怎么这会儿又不便了?承恩伯和万氏齐齐一惊。
谢钰从从容容答了六字:“因为是我说的。”
因为是他说的,所以不容质疑,也不会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