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转向长乐,一脸云淡风轻:“从今日起,你去马槽刷半个月的马。”
长乐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遭难了,愣了愣才想起来,哭丧着脸认错:“小公爷,我刚才只是一时失言,并不是有意令夫人难堪的,求您...”
谢钰面不改色:“一个月。”
长乐给吓跪了:“小公爷,我真不是故意...”
谢钰:“两个月。”
长乐窝窝囊囊住了嘴。
......
代王是今上同母的亲兄弟,又是诸位皇叔中年纪最小的,素来最得今上疼爱,他的寿宴也一向是最热闹的,还未到时辰,王府的葳蕤楼已是宾客盈席。
这人一多,闲话就多,众人七嘴八舌的,难免讨论起如今长安热度最高的八卦来。
“...说来也奇,谢小公爷都大婚了,竟没几个人知道他那夫人生的什么模样。”
“谢夫人出身乡野,应当也就是乡下农妇的模样吧,面目黢黑,膀大腰圆,五大三粗。”
“那真是可惜了谢小公爷那般品貌,好好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代王坐在上首,人斜斜靠在软榻上,懒洋洋地笑:“急什么,人马上就到了,有你们瞧的时候。”
他年不过二十五六,眉眼艳丽,衣裳半敞,黑发从金冠中泻出来几缕,神情慵懒,很好地遮住了黑眸里的几许戾色,似一匹餍足的黑豹。
众人话音刚落,外面太监通报:“谢府尹携夫人到——”
话音刚落,四面环水的大堂内霎时一静,不管方才讨论谢钰讨论得多么兴起,这会儿竟是一丝声儿也不敢让他听见。
在满室诡异的寂静中,众人抻着脖子看向谢钰身畔站着的少女,只见她脸颊丰润,肌肤是诱人的蜜色,一双眼睛尤其吸引人,黑色的眼瞳又大又圆,眸光清明若水,给人一种天然纯稚之感,竟是个十分娇憨明艳的少女,单论颜色,和谢钰也不算十分不相配了。
代王不觉微微挺身,又笑着让谢钰夫妇落座。
他正要示意下人传菜,外面太监忽扬声道:“陈元轶贺礼至——”
代王有一位得宠侧妃就出身陈家,这陈元轶就是陈侍郎家新入族谱的私生子,据说才从边陲小城接回来,他虽然出身不大光彩,但不知怎么的,近来居然得了代王的赏识,还谋了个五品的王府长史的闲差,一时间颇受瞩目。
倒是沈椿听到陈元轶三个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