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谢钰生涩地把这二字重复了一遍,伸手接过:“多谢。”
他停了会儿,略有生硬地补上称谓:“娘子。”
沈椿听他这话怪郁闷的:“一家人,客气啥。”
饭团热腾腾得熨帖着手心,谢钰还想说什么,又觉着别扭。
他不自在地道:“改日送你去谢家女学念书吧。”
......
谢钰下朝之后,长乐便与他报道:“陈侍郎那位夫人还是守口如瓶,一丝话风都不肯往外漏。”他不免嘿了声:“这夫人也奇了,妾室和私生子都踩到脸上了,她竟还护着陈侍郎和陈家。”
他不免嘀咕:“枉费您一番好心,为了庇护她,特地把她弄到咱们谢家女学当先生。”
谢钰微拧了下眉,却并不多言:“陈元轶查的如何了?”
他又递了封密函上来:“这个私生子倒是查出点眉目来,此人因是娼妓所出,虽得陈侍郎疼爱,身份却是见不得光的,所以自小养在边陲小城,也是因为年前嫡长子病故,陈家后继无人,陈夫人不得已松口让他进府入宗祠,不过大抵是因为身份微贱的缘故,他性子阴狠残暴,在家中便常虐打奴仆,倒因此合了代王的胃口。”
他轻哼了声:“这人在小城里当土霸王当惯了,没少干些欺男霸女的事儿,如今年不过十九,身边貌美丫鬟就有十数个,听说当初在小城住着的时候,家里还有一妾室...”
谢钰轻挑眉:“妾室?”
他内宠颇多,却都是丫鬟侍婢之流,未曾过明路,可见他虽好色,却并不把女色放在心上,那女子既然能成为他过了明路的妾室,应该是极得他宠爱的。
长乐撇了撇嘴,表情嫌恶:“他今日在酒肆和人闲聊时说,他那宠妾腿侧有一颗桃花痣,最是得他喜爱,真是放荡!“
谢钰也微微皱了下眉:“既然这女子如此得宠,那她人现在何处?为何不曾跟随陈元轶来到长安?”
长乐呆了呆:“是我疏漏,不曾细查这女子,小公爷是想深入查一查吗?”
“反常即为妖。”谢钰淡淡道:“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