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装扮,神色淡漠,又问:“何事?”
“奴,奴今日撞见夫人阴私,思来想去,还是应当告知小公爷,免得您遭了夫人蒙蔽。”君怜‘扑通’跪倒在地,盈盈下拜,掷地有声地道:“奴今日见到夫人和陈府四郎私会!”
她本来就是万氏送来取代沈椿的,奈何谢钰性子冷淡,任她如何才貌双全,他眼神都没分给她一个。
今儿她身子不适,在陈府方便的时候,无意中撞见沈椿和陈元轶背着人私会,她兴奋一时,迫不及待地把这事儿告知谢钰,好趁机在他面前立功露脸。
谢钰手指一顿。
君怜语调急快:“奴更衣回来,才走到垂花门处,就见夫人和陈四郎单独站在垂花门下说话,话里话外都是二人早就相识,不光如此,还说什么偷情,什么日后相见之类的话,待陈四郎走了之后,夫人的脸色颇差,若非二人早有私情,夫人怎会如此!”
她急急说完,便抬眼去瞧谢钰神色,却见他神色淡然,不辨喜怒,她不免怔了下。
一般男子听到这样的事儿,都该暴跳如雷才是?谢小公爷怎么是这样的反应。
君怜嘴巴动了动,却不敢催促。
她心下忐忑,告密对她来说也是兵行险着,毕竟她名义上是沈椿的下人,如果沈椿倒了,她未必有好果子吃。
但是...她飞速抬眼,又瞧了眼谢钰。
为着这样玉树琼林般的男子,冒些险也值得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灯花儿轻微爆了下,谢钰才抬眸,徐徐问她:“若我没有记错,你是从沈府跟随夫人来的,为何要背叛她?”
君怜没想到他一开口问的居然是这个,她不觉怔了怔。
不过她也自有准备,又叩拜了下,用含了些委屈的语调:“奴虽是夫人从沈府带过来的人,但也知忠义之外,还有是非善恶,小公爷忧国忧民夙兴夜寐,夫人却在外行止不检,勾三搭四,奴替小公爷不值。”
谢钰挑起一侧唇角,略讥诮,他似乎想说什么,又暂先按捺住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君怜再次怔住。
作为男子,尤其他还是个位高权重的男子,听说自己的新婚妻子与人私会,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吗?
她怔怔地唤了声:“小公爷,夫人可是...”
谢钰一束目光投了过来,竟是洞明入骨,她打了个激灵,不敢再多言,垂着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