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吗。”
而且这些下人是承恩伯府陪嫁给她的,虽然承恩伯府里大多数人她都不喜欢,但她爹对她总归还是可以的,她不禁考虑如果杖毙了她爹给她的下人,他会不会生她的气,以后也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谢钰低头看她,眼底流露出一丝失望,拧眉道:“如果你被他们戕害而死,他们会觉得自己做得过了吗?不,他们只会恨自己做得不够干脆利落,恨自己没有早点下手。”
其实这事儿他完全可以自己处理,或者换一种更为柔婉的方式让她慢慢适应,而不是这般威逼——但夫人也分许多种,有在内宅做一只漂亮的笼中鸟金丝雀儿的,也有能主持家事掌管中馈的,更有能协助丈夫行走官场的,既然他认定沈椿做他的妻子,那么他就需要让她找到自己的定位。
沈椿沉默下来,有些局促地拧着手指。
为首的那三个见她踌躇不定,更加卖力地向她嚎哭求饶,希望能留一线活路。
谢钰眼里失望之色更甚。
罢了,金丝雀就金丝雀吧。
沈椿手指一顿,忽的抬起头:“就按照你说得处置吧。”
他说的是对的,这三个人杀她的时候一定不会手软,她不应该那么害怕伤人,也不应该那么害怕得罪人——如果她爹因为这事儿而怪她,那他就不是个好爹。
谢钰并没有因为她的妥协而松口,他直直地看向她,甚至有几分咄咄逼人地问:“怎么处置?”
沈椿为难地看着他,见他神色冷淡,无动于衷,她嘴巴张合了几下,鹦鹉学舌似的开口:“对上不敬的,杖责三十,发卖往西北,为首的三个...”她艰难且缓慢地道:“为首的三个,杖毙。”
说到最后两个字,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抖,掌握他人生死让她不堪重负。
谢钰的神色缓了缓,终于肯松口:“那就按照你的吩咐来,你先回去休息。”
沈椿停顿了下,谢钰瞥了她一眼:“还是你想留下来看他们行刑?”
沈椿转身就跑。
谢钰唇角微微翘了下,又似乎是旁人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