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缺乏危机感的时候,男人往往不怎么乐意追求。
徐宁决定略施小计,母亲不是让她多看看外头男人么?她可得遵从母命,回来挑几个俊俏的故意告诉王珂,倒要看看他是否还沉得住气。
说不定长公主本就有这种意思,否则将世家贵女们召集到一起作甚?还不是方便相亲,对长公主自身也颇有裨益——但凡事成,少不了她一杯谢媒酒,人脉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
长公主与当今并非一母同胞,她一个孀居的女子能在京中活得如此滋润,并拥有本朝最大的封地与食邑,很难说没有几分手腕。
结果还是由大哥徐椿送她们过去。
徐馨本就心绪不宁,加上与胞兄感情欠佳,便懒怠理会——打小看着母亲与祖母如何明争暗斗,大哥却不由分说站在祖母那边,活脱脱是个白眼狼。
徐宁却觉得乃人之常情,十月怀胎固然辛苦,但养恩也不可忽视。文老太太就算与媳妇打擂台,可她对孙子的疼爱当是真的,试问徐椿如何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去诋毁祖母?本朝以孝治天下,照顾老人便是最大的孝。
因而他也着实为难,只恨一个人不能剖成两半,好叫祖母与母亲重归于好罢了。
等下了车,徐宁含笑道:“大哥,你且找个茶寮歇歇吧,若晒出暑气,老祖宗会担心的。”
徐椿感动地朝她点点头,还是三妹妹待人好。
徐婉翻个白眼,真是贱骨头,遇着谁都去讨好,没一点自尊么?
徐宁心说自尊算个屁,你有得宠的姨娘,有个偏心眼的爹,什么事都有人帮你办好,知道什么叫柴米油盐么?
她只知道这世上没钱寸步难行,而她所做的一切无非让自己在府里的处境好一点,再好一点,仅此而已。
此时已有三三两两的女眷擎着伞向园中走去,徐宁一行也跟在后头。
越往里去,徐馨的脚步越发虚软。真相就在眼前,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她反而害怕将它戳破。
徐馨终于下定决心,从袖中掏出那封卷轴来,“三妹,你帮我瞧瞧,这画上是否静王殿下?”
虽然是温妃送的,可万一负责此事的太监弄错了呢?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往后会落到那般田地!
小妹见过静王殿下,她只能寄望于这唯一的证人。
徐宁:
大姐姐最近闭门不出,原来是抱着静王画像日日瞻仰?她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