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怎会出现在那儿?莫非茶水喝多了,找不到地方小解?
徐宁不知他站了多久,也不知他听见了多少,但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的形象或许有点点崩坏在此之前她一直是知书达理循规蹈矩的人设,可适才对王珂所做的,在任何男子看来都像是勾引。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尽管她本意也不那么纯洁罢了。
他应该不会向嫡母告状吧?堂堂静王怎可能管这种闲事。
可他若真的说了,徐宁的计划便泡汤了。王氏再与她亲厚,也不可能任由狂蜂浪蝶引诱她的好侄儿,到底还是操之过急了,徐徐图之或许没那么显眼。
可王家不可能在徐家久住,不趁现在把握机会更待何时?
徐宁心中忐忑,生怕嫡母将自己叫去问罪,好在府里风平浪静。而静王略坐了坐便离去了,临走时留下一匣清心丸,自然是给徐馨医病所用。
看来他真的相信大姐姐中暑了。
徐宁松口气,想在聪明人面前捣鬼总是麻烦,可大姐姐为何躲起来不见呢?那回没见着未婚夫婿,她还生了满肚子气。
或许又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也说不定。徐宁感慨女人心海底针,她要学习的还多着呢。
晚上仍在松鹤堂用膳,徐馨称病,而王珂这个爱热闹的竟也借口脾胃不佳,王氏只得拣了几样他爱吃的菜色送回荷香苑去。
老太太感慨,“往常没觉得,今儿人一少便分外冷清,来日大姐儿出了阁,我这老婆子更加孤零零的。”
大把年纪贪心未足,怎么,还想她牺牲一个孙辈?王氏心中冷笑,面上只客气道:“老祖宗说哪里话,咱们还能长长久久作伴呢。”
熬吧,看谁能熬死谁。
老太太没接茬,而是岔开话题,询问起小辈们的功课来,当然万变不离其宗,目的还在她那好侄孙身上,“思远老大不小了,身边也没个可心人,你得空帮忙留意留意,若有合适的告诉我,人家辛辛苦苦这些年,也别薄待了他。”
说的比唱的好听!一个月十两银子束脩,哪家教书先生有这般宽裕?王氏自己的月钱都才二十两!更别提逢年过节送的鸡鸭鱼肘不算,还得额外包个红封犒赏姓文的,这都是看在老太太面子。
死老太婆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捞钱不算,还想再捞个人!她就那么傻,由着人搓圆搓扁?
诚然王氏可以把徐婉推出来堵老太太的嘴,但一来老爷把婉丫头看得跟眼珠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