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可还是得一一核对,以防临时出些舛错。
诚意伯想了想,“另外,从公账划两万银子,让宁姐儿贴身收着,充作私房。”
往后宫里宫外进进出出,都少不了沟通打点,那些内侍可是老油子,笑脸迎人都能给你撕下一块肉来,囊中羞涩怎么能行?
王氏肉疼不已,当年她初嫁来时,伯府只空有个爵位的虚架子,若非她用自己的嫁妆银慢慢充实,如何撑得起偌大门庭?如今老爷倒是发迹了,可她的嫁妆也已混在里头,谁还分得清哪份是谁的资财?
在她看来无异于自己掏钱去养别人的女儿,这女儿还不肯认她为母,她怕是天底最大的冤大头!
诚意伯懒得与她饶舌,“你不给,换我给也是一样。”
有何分别?以他对那小蹄子如今万千宠爱的架势,怕是两万银子还嫌不够,还得另外多塞些。
王氏只能及时止损,忙道:“家里庶务何必您操心,交给我便是。”
诚意伯轻哼一声,早这般乖觉不就没事了?
王氏想起远道而来的娘家人,叹了口气,“弟妹那头我该怎么说呢?”
本来谈的好好的,回去后就找人来说媒,如今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六郎知道不定该如何痛心!
诚意伯素来看不起软软弱弱的侄儿,偌大个人没半点男子气概,便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多劝劝他罢,既然他跟三丫头命里无缘,趁早断了念头也好。”
这人真是个冷心冷情的,可惜馨姐儿没继承到半分,王氏一想起女儿说不定在破庙挨穷受冻,整个人就都不好了。
都怪文思远灌的迷魂汤,她可怜的大姐儿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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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荷香苑所处偏僻,远客们得知消息自然慢了一步。她们又不是这家主子,用不着跪听圣旨。
王氏亲自去找弟媳妇说明此事,脸上着实有些愧怍,虽是阴差阳错,到底坏了六郎姻缘。
王二太太却是善解人意,“这也怪不得姐姐,他们天潢贵胄决定的事儿,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王氏这几日各处受气,倒是在弟妹这里得到些安慰,两人本来有些面和心不和的,这会儿反倒亲密无间起来。
絮絮说了些宽慰之语,王二太太话锋一转,“六郎是个孩子倒也罢了,哄几句完事,可老爷那里我怎么交代?”
要知月前她已修书一封寄回晋州,怕是家中都盼着玉成佳偶,这下可丢脸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