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徐宁不痛不痒刺了嫡姐两句,见徐馨非但不恼反倒神情悠然,便懒怠说话了。看来恋爱脑有个好处,把人的脾气都给磨平了,文思远真有两下子。
可惜静王却是块硬邦邦的臭石头,火烧不烂斧凿不穿,让徐宁颇觉棘手。
她给齐恒的腰带已经做好了,但就这么干巴巴送去好像太突兀了点?没头没脑,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半夏提议道:“何不写封信捎带上?”
话本子里经常鸿雁传书,有时候明明一墙之隔愣是要借物传情,似乎爱情的含蓄美妙全在这上头。
徐宁觉得那人未必有工夫看自己的信,而且她不擅长写情诗,难道化用前人诗句?不可,公主府的宴会上她已经说过有人代笔。
静王偏偏又是个认死理的,卖弄些半通不通的文采,没的招人嫌恶。
徐宁搜肠刮肚,只能拣最近府中琐事落于纸上,什么后院的野鸭留下一窝蛋啦,猪圈的母猪下了一窝崽呀,都是平淡中见真意,也许他会喜欢听也说不定。若真个感兴趣,她不介意再讲讲母猪的产后护理。
在信的末尾,她稍稍透露了徐馨已经回来,倒不是怕他报复——静王自诩君子,怎会跟区区小女子计较,何况已经时过境迁了。
不过还是得做个免责声明,省得日后寻她不是。
写完之后便是蜡封,然而半夏操作时不慎将一滴烛泪落在信纸上,怕小姐怪罪,背地偷偷铲去,又原封不动交给门上家丁,嘱咐速速送去王府——阿弥陀佛,她这红娘当得真可谓尽心尽力了。
且喜齐恒有读信的好习惯,用粉红色的花笺,想不注意也难。
姜管事笑道:“老奴糊涂,忘了是哪个不着调的送来。”
多半是那些倾慕殿下风姿的贵族小姐,唉,都定了亲还有狂蜂浪蝶往身上钻,他看自家主子跟祸水也差不多了。
及至注意到信封背后落款,他才吃了一惊,忙又将适才包裹寻出,是一条玉做的腰带,裹以软缎,十分柔腻滑顺。
便讪讪道:“三姑娘当真费心。”
可到底未过门,这般主动会否太过亲昵?招人诟病。
齐恒淡淡道:“大约是想投桃报李。”
其实多的一成聘礼是长公主送的添头,他并未多话,看来竟招人误会,不过送一条腰带就想打发,这女子着实精明。
她本来也是半点亏不肯吃的,不是么?想到赏花宴上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