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糊耳朵,对老婆黄诗娟的所有鬼话深信不疑,奉若神谕,遂对姐姐和姐夫二人大打出手。
过程中,贺春良看到了姐姐贺春芹大拇指上戴着的一枚翡翠戒指,一下子便认出来那是他母亲王淑玲前段时间还戴着的,一模一样,一分不差
——这更加佐证了老婆黄诗娟所言非虚,句句确凿!
立时变得更加狂躁,犯起浑、撒起泼来,怒骂王淑玲是老不死的蠢东西,胳膊肘往外拐,把值钱的东西和现金都偷偷拿给了贺春芹这条狐媚子。
后来情势逐渐失控,贺春芹和陆峻岭被贺春良带人毒打了一顿。
陆峻岭的肋骨被打断了两条,后槽牙掉了四颗,在床上躺了近四个月,险些把乡镇小学的教师公职也弄丢了。
贺春芹虽然头发将近被拔光,衣服碎成条状,散落了一地,好在她宁折不屈,痛苦但未失去机智,她将翡翠戒指死死地护在自己的胸口,任你拳头棍棒如雨点冰雹,我自抱住誓死不松手。
头可断,血可流,戒指不能丢!
争的就是这口气!
这才得以保全这枚翡翠戒指——就是她前两天刚刚从破旧小旅店老板娘那里赎回来的那枚,她当时还发表了一篇关于有助于国家统一大业的高论。
当时,老迈的王淑玲看着眼前的乱象,老泪纵横,心碎了一地,痛不欲生地哭喊道:“春良啊,我的儿!家里的现钱都被你爹取出来带去城里给物料供应商们结货款去了,不信你去问问你德林叔,是他陪着你爹一起去的;卖给政府修路造桥盖楼房用的那些水泥,政府还没给咱结账,将来那些都是你的。
“你为什么还不知足?非得闹得鸡飞狗跳、家破人亡,让邻里八乡的看咱家笑话吗?
“实在是所有的家底儿都给你了啊,天地良心,你若仍是不信,你老娘我唯有一死而已!”
贺春良闻言更怒,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在骗鬼呢?账上欠物料供应商们的钱,一分也没少;听说俺爹死了,物料供应商们催还欠款的电话都快把我的大哥大打冒烟了!”
“这——怎么可能!你爹明明是提着一箱子钱走的,不信你去问问你德林叔!他是最疼你的,你从小就最听他的话,你去一问就都清楚了!”王淑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渐渐没有了人腔。
直到后来,但见她的嘴唇蠕动,却再难听见一点声音。
贺春良几人后来打得累了,骂骂咧咧地鸣金收兵。临走前还不忘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