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虽然不如自己的哥哥陆正刚,但是也能稳定在全年级组前五名,考上彭城市重点高中乃至将来考上个不错的大学,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他的生活轨迹在那年深秋的一个下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班级大扫除结束后,他和几位同学来到操场踢球。有位别的班的学生踢球动作过于粗野,在一次防守中,故意放铲陆正武,根本就是奔着伤人去的。陆正武虽然机敏地跳起来躲开了,但仍是重重地摔到了草皮上,胳膊肘擦破了皮,渗出血来。
他顿时大怒,立即爬起来找那位学生理论。
先是对骂,接着是推搡,最后直接打了起来。
论单挑,陆正武就没输过,那位学生被他揍得鼻青脸肿,嘴歪眼斜。
可谁知,那位学生偏偏是副校长的儿子,副校长把当时正在庙山中学教初二语文课的陆正武的父亲陆峻岭和陆正武一齐叫到了副校长办公室,当着陆正武的面,把陆峻岭一阵训斥,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尽了,言语粗俗,不堪入耳。
但他看到自己的父亲陆峻岭只是点头哈腰地附和着,态度谦卑,诚惶诚恐,就像电视剧里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
陆正武气不过,跟副校长和他的儿子争辩了几句,反而被陆峻岭厉声喝止了,还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两巴掌。
陆正武又急又恼,愤怒地跑出了副校长办公室,翻过学校的墙头,跑到学校后面的一片乱葬岗躲了起来,暗自神伤:
副校长和他的儿子,颠倒黑白,拨乱是非,仗势欺人,倒在其次;他独恨自己的父亲没有一点血性,卑躬屈膝,不敢坚持正义,据理力争,替他说话,反而当着别人的面打了自己,并勒令自己跟别人赔礼道歉!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越想越窝囊,越想越气愤,越想越觉得丢人!
便哭了起来,捶胸顿足地哭了起来;后来哭得累了,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他胆战心惊地一路小跑,跑回了家里。却看到家门口挤满了人,大铁门上贴了两张白纸,母亲贺春芹的哭声从院子里不断传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惨绝人寰。
他挤过人群,看到了父亲陆峻岭换上了一身奇怪的衣服,两只眼睛上各放了一块铜板样的字钱,嘴里塞着颗饱满的核桃,静静地躺在堂屋的一块平车板上,身上多处可见擦伤,明明是挺深的伤口,但却没有流出一滴血。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