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任校长对杨絮和柳絮过敏,每当4、5月份的时候,他的鼻子便又红又肿,鼓得老高还总流脓,眼角也总像害了病,所以便下令都给砍掉了。但有两棵柳树有了年岁了,成了精了,那位校长不敢乱砍,怕招来厄运,便幸存了下来。
“其中一棵老柳树就是方才我们站的地方,也是我在学生时期经常爬的那棵。那时树干内部几乎全空了,形成了巨大的树洞,甚至能钻进去躲雨,似乎只有一层树皮在堪堪支撑着它繁茂的树桠和树冠,确实像成了精。
“但我认为法桐树并不会比白杨树和柳树好多少,也有‘絮’,而且也不见得更少。法桐树还招‘毛坝子虫’,被咬的地方立刻会泛红,鼓起一片疙瘩,又疼又痒,经久不消。
“我们在指定的场地席地而坐。座位的安排也很讲究。一排九人,共六排。前两排坐的绝大多数是女生,充当啦啦队的角色,和有限的几个身材特别矮小的男生——我不在其中之列;中间两排则是有参赛项目的运动员,男女混坐,方便进出;最后两排则全是闲人、打酱油的,既没有参赛项目,又不太可能为运动员加油助威的闷葫芦。”
听到这里,姜雨佳轻快地笑道:“我就是那坐在最后两排的闲人,哈哈”
陆正刚闻言,莞尔一笑,继续讲述道:
“我被安排坐在倒数第二排,与我并肩而坐的则是李韬,足见我俩有多不被重视。
“那一天半,最忙碌的两个人当属王洋和李雪燕,刘威也可以算一个。王洋是体育委员,他的手里有一张赛程表,他挥舞着手里的赛程表,高声地提醒着我们班的运动员们几点去哪里签到、参赛;而他本人参赛的项目又最多,在他去参加比赛的时候,提醒赛程的光荣任务便交接到了李雪燕手里。
“但李雪燕做起这件事来似乎阻力更大,远不如王洋做起来顺利。因为她每说一句话,下面总有男生起哄,说一些‘雪燕,你拉链开了’、‘雪燕,你卡扣松了’、‘雪燕,大声点,我没听清’、‘雪燕,走咱一起去,为我加油吧’之类的话,然后她便和他们嘻打哈笑地扭作一团。
“那天李雪燕穿着一双绿色的运动鞋,短袜,七分运动裤,上身穿着粉红色的长袖,一件淡黄色的外套随意地系在腰间,盖着屁股。她的衣服很不合身,不仅裤子短了许多露着半截小腿,长袖也是紧绷绷的,好像随时能炸开,我很怀疑她被这么紧的衣服勒着能不能喘上气来。
“李雪燕还兼任我们班啦啦队的队长,只要有运动员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