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不明。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是夜色中最孤独的风景。
许久后,男人漫不经心的从大衣口袋中掏出烟盒,从中去取出了一支细长的烟,他抬了一下眼,将烟点燃后放到了厉家老宅的门前。
男人蹲下身子,看着那在空中腾起袅袅青烟的香烟,又从烟盒中取出了一只,递到了自己的薄唇前。
“吱吖——”一声。
厚重的门被人从里推开。
“厉淮之?”
蹲着的厉淮之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睫,目光阴冷的扫过站在老宅门内的厉永志。
他不急不缓的站起身子,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相对而视。
“你还知道来?”厉永志提高了几分音量,嗓音中带着愤怒,“爸都死了,你才知道来?”
听着厉永志愤怒的声音,厉淮之却只觉得可笑。
“我不来难道不是顺了你的意?”
男人的语调漫不经心,却又在这片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有压迫感。
冷白修长的指尖,如同冬日初雪覆盖下的松枝,轻巧而决绝地弹落了那抹细微的烟灰,微撩起的桃花眸中透着几分不屑:
“还是说——”
“你想让我来跟你争那些财产?”
“你!”
厉永志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圆睁,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厉淮之,你有必要么?我妈有做错了什么?”
“那我妈又做错了什么?”
厉淮之将烟递到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将烟雾吐出,烟雾朦胧了他那晦暗不明的神情。
“我妈做错了什么,落得自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