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
“......”
段泽宇先是一愣,随后属实被他这冷不丁的一句“明夕”给气笑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笑,眼神中却满是苦涩与无奈:
“不是,你兄弟我难受成这样,你这做哥们的不安慰我一下就算了,还要往我的心上捅上一刀?”
“我也这是搞不懂了,你明明对传说中的玫瑰小姐念念不忘,为什么还要去跟明夕搞得不清不楚的?”
段泽宇眉头皱得更紧了,看向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厉淮之懒散地抬了一下眼,薄唇微启,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怎么就确定——”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呢?”
安静的客厅里,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整个空间都安静了下来。
段泽宇的大脑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迟迟从他的这句话中反应过来,眼眸微瞪,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什么!你说明夕就是你那念念不忘的玫瑰小姐?”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身体猛地坐直,双手紧紧抓住沙发的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对上厉淮之那双肯定的视线,段泽宇感觉自己又平白无故地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下一秒,他的眼神黯淡下来,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扭曲,双手无力地松开扶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那里正有一把刀在搅动。
“够了。”
段泽宇心痛地捂着自己的胸口,轻阖上眼,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嘴唇微微颤抖:
“我心疼我自己。”
曾经的他,对厉淮之那“舔狗行为”嗤之以鼻。
如今他才发现,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你先别心疼你自己了。”
厉淮之仰头将段泽宇递给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不是,我受了轻伤,心疼一下我自己都不行了?”
段泽宇悲痛万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连失恋了难受一下都不可以,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厉淮之看着发酒疯的段泽宇,有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