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时背对着温妤,低着头,曲着手肘,慢条斯理摘下机械腕表、宝蓝钻石袖扣,听到越来越近的轻微脚步,嘴角微勾。
他直起脊背,脱下白衬衫,释放出优越的肌肉线条,雄性荷尔蒙迅速侵占每一缕空气。
室温都高了几度。
放眼都是他小麦色的裸背,宽肩窄腰,几道当兵时留下的疤痕交错,充满野性力量。
温妤看得眼窝一热,一脚迈进了浴室。
“我让妤儿去铺了!”
这时,顾大夫人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她一个激灵,止住了脚步。
这还是老宅,前世,他们再厮混,也没敢在老宅里胡闹过。
敛了敛心神,冷静下来,“我去铺床。”
顾淮时眯起眼皮,指尖一个用力,“嗒”的一声解开金属皮带扣。
很快,响起水流声。
他在洗澡。
浴室的推拉门还大敞着。
男人性感的身躯若隐若现,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温妤只好绕到大床另一侧,背对着他铺床。
她干活仔细,还有点强迫症,看不得床单有折痕,上了大床,跪爬着抚平一条条褶子。
水流声不知是什么时候停歇的,气氛莫名有点暧昧,似乎有一道目光正灼灼注视着她。
她抬起头。
斜对面的浴室,顾淮时面对着她,打着沐浴露。
顺着他的视线,她低下头。
只顾着弯腰铺床,没注意衣领下垂,挤得很深的沟壑暴露无遗。
温妤微愣,迟疑了几秒。
本该直起腰,拉起衣领的,她却没那么做,软腰反而下得更低。
顾淮时目光立刻暗沉炙烈了几分,喉结上下滚动,手臂肌肉绷紧,掌中的洁白沐浴球向下滑去
半小时后,他走出浴室,一袭深蓝真丝睡袍衬得他清贵优雅。
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早不见人影。
他俯身捡起地上掉落的黑檀木发簪,在指间把玩,坐进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椅里,查看手机短信。
温妤:明天去江南苑吗?
赤裸裸的暗示。
他已读,不回。
回拨未接来电。
属于谢辞那吊儿郎当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三爷,妤儿的古琴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