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去的就很可能是:
“桂学学派力有未逮,面对学术之争直接退缩。”
“桂学学派名不副实,无名小卒打赌都不敢应战。”
“桂学领袖严阁老居然在文事方面避战,恐浪得虚名。”
“.......”
这些谣言传播出去,将会对严阁老苦心经营的桂学学派声望产生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这时候严阁老貌似平静,其实却对旁边的大儿子使了个眼色。
大儿子严樊立即站起来道:
“你要赌什么?”
蓑松客淡淡的道:
“先师也算是大儒了,当然是赌文事了,难不成学武夫赌骑马射箭啊?”
下方当然也是随之传来一阵低笑声。
严樊道:
“比文也有多种法子啊,你说明白一点。”
蓑松客接着道:
“内容也很简单啊,先师曾遗留下一首咏雪的词作,只要阁老能拿出一首词作出来将之盖过,那么就是我输。并且这首词阁老无论是即兴发挥,还是拿出旧作,还是门人代劳都可以。”
严樊立即冷笑道:
“自古以来武无第二,文无第一,家父拿出的词作再佳,你一口咬定说不如你的先师,这岂不是一笔糊涂账了?”
“然后尔等就可以大肆宣扬说与家父在文事方面差相仿佛,你倒是打的好算盘!”
蓑松客淡淡的道:
“这次文会的输赢我说了不算,列席的诸君说了算!在场的所有宾客当中只要有三个人站出来说先师这首词作不如阁老的,那就是我输。”
严樊立即用异样的眼神看向蓑松客,心道这人莫不是个傻子?
这样的比试还叫什么赌局?老子的二十七房姬妾挺身而出都能让你个孙子输六七次了。
然后他的心中也是涌出了与徐社同样的念头:
“这人莫非是想要故意将这宝物输给爹的?这心思倒还算是灵动,但以这样的方式送礼.......看似别出心裁,其实直接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啊。”
严樊心里面既然这么想,那么对蓑松客的敌意也就消弭了七七八八,也懒得多说什么了,拱拱手道:
“既然如此,那我没什么好问的了。”
毕竟在严樊的心里面,这场赌局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自家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