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秀珠、凤娘她们也有打烊这一说?”
少年狐疑,把右手四指移在了桌子角,轻叩,笃笃。
“不该啊,没听她们提过。”
少年问过,小夭的脸色就更难看。
“难道打烊是小夭张口来的?”
“怎么,怎么会怎么会。”
问小夭的时候,少年就不信了,再听小夭这么嗫嚅、这么支支吾吾,就判断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小夭,要不咱谈谈?”
“谈?谈什么?”
“谈谈小夭为什么这么敬我,谈谈小夭。”
少年刚想问问小夭知不知道她身后茶舍的来历,却见小夭终于铆足了劲儿,打断了自己。
“公子啊,你着沁了黄釉的长衫,你执沁了黄釉的聚骨扇,你下面一双不惧寒冷的赤足,就已经将茶舍的客人都吓跑了,难道公子您没发现么。”
两句话下来,少年这才醒悟过来,刚刚茶舍是还满座,现在可不就剩下自己,还有茶女小夭了么。
接着,少年瞅了瞅自己的长衫、自己的聚骨扇、自己的赤足,觉得并无二致,一时间,便对小夭的话语提了兴致。
“公子,聚骨扇上的黄釉沁色咱先不提,就公子一身长衫的褶子,就够把小夭吓了个半死了。”
“黄釉沁色要多长时间才能沁在衣服的褶子里,
“咱想都不敢想,你瞧瞧咱茶舍的座椅板凳,才三百年,不就沁出了这么些点儿的枯黄釉色么。
“公子,光你手执聚骨扇上的岁月釉黄,桌椅棱角凝聚的成色也比不了哇。”
一番斟字酌句,少年恍若如梦,比对着小夭的说辞,少年开始上下审视着自己。
想到小夭这个孩子的敏锐洞察力竟到了这步田地,少年不得不对小夭刮目相看。
“赤足呢,也有说法?”
少年挺好奇小夭还会说些什么,刚将端过来的茶水擎出了弧度,遂又放下,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