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江不敢回家,只是呆着原地发怵,想着自己要不要去老院躲两天。
浮尘气太可怕了,跟狗皮膏药一样,不用你特别引导,它就能识人、识物,被吸引至你跟儿前。
“管事的,咱们也随礼出份子去么,你要出多少?”
“两吊吧,当初江大善人盘下新店时,着实对我不薄,正是赚了江大善人的钱,鄙人的生意才渐渐红火起来。”
管事的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想着当初的自己怕江大善人怕得跟鬼一样,就觉着自己亵渎了江大善人,如今江大善人要塑金身,随点份子,本是应该的。”
“也是、也是,管事的随两吊,咱们就随半吊吧,也尽点孝心,小的老娘常年被肩周炎折磨,要不是江大善人的粟米粥,老娘还不知道要痛苦多久。”
“是呀、是呀,我就有种感觉,暴雪、冰雹那次大灾,咱们也是沾光了粟米粥,不仅不畏寒,还能以手化冰你敢信。”
“就是、就是,出份子不亏,不亏。”
“走、走!”
几人越走越近,从江小江的身体通穿而过,江小江冷不丁背生了荆棘,似乎想明白了某些事。
县衙的浮尘气、迎客来的浮尘气,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财物、香火钱。
想必镇民一个个出份子,才将迎客来围得水泄不通。
如此一来。
香火钱不就聚拢在迎客来了么。
望了一眼前方,白素竟也加入了长队中,一会儿招呼着交通;一会儿又迎来送往着宾客。
按照江小江的猜想,小夭大抵上是在记账收礼了,不然浮尘气不会这么拢在迎客来的房顶上,盘旋不散、层次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