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吕,盖过对面那阵喧天的嘈杂:“谁若再拦,我的剑,就要出鞘了。”
人群陡然退开数步,一众义愤填膺的年轻弟子,纷纷又喊叫着逃散开来。熙攘中已听不清具体是在鬼叫着什么。
也仍有几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好汉,继续抄着刀剑奋勇上前。
宋回涯左手轻按在二娘肩头,身形如鸿雁腾起,夹着剑鞘的两指微松,伴着一声清越剑鸣,剑鞘滑入二娘怀中,寒芒刺向负隅顽抗的青年。
前排弟子再做躲闪已是不及,被那携风雨撼山林似的一剑骇得狼狈不堪,面上惊恐万状,脚下踉跄后退。
待寒光收敛,瞪大了双目看着胸前飙出一道血线,两眼为黑光笼罩,人不由自主地向后跌倒。
宋回涯剑尖悬垂,血珠顺着滚落下来,在石砖上缓缓散开,略带失望道:“不堪一击。自讨苦吃。浪费时间。”
弟子嘴唇哆嗦,抖如筛糠,被身后人扶起时,才意识到宋回涯手下留情,容他在生死线上走会一遭。
宋回涯闲庭信步地走上前,朗声笑道:“二娘,不如就去山顶看看。与山脚人间,其实也不会有什么两样。”
大约是见态势濒临崩溃,局面实在操稳不住,总算有人匆匆自山上赶来,伸长了手臂大声喝道:“住手——!都住手!”
弟子们闻声如蒙大赦,再次散开一圈,唯恐避之不及。
宋回涯转着手中兵刃,朝青石块间的缝隙中随意一刺,剑身穿透坚硬的地表,轻巧得像扎入一层松软泥地,直挺挺伫在地上。
那锦衣男子大步流星,从高处阁楼上赶来,见此一幕,眼角微微抽动,两手抱拳,神色郑重地说道:“不知阁下是哪位高人,何故来我断雁门寻事,有何要求,难道不可相商吗?”
四下人声鼎沸,他回头警告地睨了一眼,周围的窃窃私语才勉强隐去三分。
宋回涯无辜说:“可不是我主动挑事。我分明道过来意,一群虾兵非要赶上前来打上一场,我只好给他们松松筋骨。”
男子强忍着脾气,谦谦有礼地道:“原是弟子们不明缘由多有得罪,还请阁下解惑。若是我断雁门的过错,在下做主,自会给阁下一个交代。可阁下今日不给情面闯我山头,伤我门内弟子,也需留个合理解释。”
宋回涯看他一脸阴邪,懒得多说,指向二娘:“苦主在那儿。”
锦衣男子这才将目光转向一侧,看清二娘面容之后,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