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还是不甘不愿地实话实说道,“普度寺是佛门圣地,慧觉大师修为高深,若大姑娘身体里的是什么妖孽,想来该无处遁形才是。”
汤母沉默。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的情绪都是复杂难辨。
对方甫一醒来说过的话都是真的,也没有故意欺瞒的意思,汤母知道不能迁怒于人,可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汤婵。
“事情不要对外声张。”
许久之后,汤母才伸出手让伍妈妈搀扶她起身下地,低声轻喃道:“先同我去念念经吧,宝蝉的长明灯也该点起来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这个不称职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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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汤母醒来,汤婵很是松了口气。
我不杀伯仁,可若是伯仁出了什么事,那可真是造了孽了。
怕对方再受刺激,汤婵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并没上前讨嫌,只等着对方缓过来要说法。
只是汤婵还没等来汤母,汤府先来了不速之客。
次日,天气晴好,汤婵正懒洋洋晒太阳,却听见隔壁汤母的正房传来了一阵吵嚷之声。
她皱起眉,起身叫来守门的小丫鬟,“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正房。
一行人不顾汤府下人的阻拦,浩浩荡荡地跨进屋门。
为首之人是个眉目颇为秀丽的年轻女子,作妇人打扮,身上穿金戴银,珠光宝气,被一众人高马大的婆子簇拥在中间。
汤母闻讯搀扶着伍妈妈的手匆匆赶来,一看到来人,汤母眼神不自觉露出痛恨。
“不告而入,这便是周府的家教吗?”
原来为首的年轻女子,正是汤大小姐前未婚夫祝文杰的妻子周氏。
女儿郁结自尽,同祝文杰脱不了干系,汤母不是圣人,又怎么能不迁怒他的家里人?
更何况如今周氏是仗着人多势众,不顾门房阻拦,未经主人许可便闯了进来,足见来者不善!
汤母挺直了脊背,对着周氏怒目而视,周氏却是像没有看到一般微微一笑,自顾自地找地方坐了。
“前些日子,我给贵府下了好几张拜帖,却始终没有收到回信。”周氏语带担忧道,“贵府孤儿寡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我心里实在放不下,只好亲自来看看。”
汤母确实收到了好几次周氏的拜帖,可她自然不会让周氏上门,只当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