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要尽量不伤害她。他又对自己说。
晚上,通讯员叫梦独去连部一趟,说兰连长找他有事谈。
梦独猜出兰连长找他要谈什么,虽有些为难,但命不可违,他还是准时来到连部门口。
“报告!”梦独的声音仍十分响亮。
“进来。”兰连长在里面应了一声。
梦独走了进去,打招呼:“连长。”
“梦独,你有没有想过休假的事儿?连队打算让你们这些符合休假条件的战士尽快把探亲假休了,要是等到开春过后,整个基地大开训了,可能就休不成了。”
“连长,不是还没轮到我吗?”
“我听通讯员说,你家里给你来了电报?”
“来电报是真的,不过电报内容是假的。我有老乡休假在家里遇见过我母亲,她好着哩。”
“安排你下一批也就是最后一批休假,怎么样?”
“老兵们退伍了,新兵们下连队还早着呢,岗哨那么多,连我还有文书都在放哨,可还是忙不过来。我想过,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别人都巴不得飞回家里天天待在家里,你却有假不休不回家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能跟我说说吗?”
“没有,”梦独笑了,笑容虽很自然,却也是装出来的,“我就是觉得,我这年度的兵现在进入了最后一年服役期,当兵的日子没剩下多少了,我想,何必急着休探亲假呢?我应当好好珍惜在部队的日子才是啊。”
兰连长看出梦独并不想将他的难言之隐说给他听,他也不便去强行刺探,便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梦独说:“我给家里写封信,解释一下暂时不能回家去的原因。”他也不想多谈此话题,便向兰连长敬了军礼,想抽身离开。
但,兰连长却又开口了:“梦独,你刚才说到你们那批兵进入第三年服役期了,你对个人前途有没有什么想法?”
梦独想过,但他却没有想明白,他依然不像很多士兵的想法那样具体,然而他知道,时不待他,若按一般情况,三年的义务兵服役期满,他们就要退出现役回归家乡。因为还没想明白,但兰连长忽然问起,他不知如何回答,便道:“连长,你不是说过,个人前途要服从和服务于军队的事业吗?那我还能想个人前途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军营是一座大熔炉,如果你的个人前途与军队事业结合起来,军营就成了你的舞台,不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