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断断不是反驳那些话的时候和场合。
虽然时辰尚早,但他却越来越感到煎熬,决定撤出这种令他尴尬和窒闷的处境。
他心里希望苟怀蕉能送把他送到村外,于是再度把目光投向苟怀蕉,却与苟怀蕉的目光相遇在一起,他看到了苟怀蕉在悄悄打量他,可是苟怀蕉的神情却与以往不同,皱着眉头,眉毛拧着,像是在跟谁生气。
苟怀蕉把目光闪开了。
梦独没有参透苟怀蕉何以用那样的目光盯视他,他怎能明白,苟怀蕉为他而生出的骄傲心情更多地被不安所取代,他又怎么明白苟怀蕉心里的困惑:岁月也是不公的,给他添上的是意气风发、青春灿烂的神韵,却把年轮的轨迹全刻在了她的身上和脸上。
他并没有吃几口饭菜,净头昏脑胀地听别的的聒噪了,但具体听了些什么,也早已变成一锅糨糊。
他站起身来,说要回梦家湾了。
众人问:怎么才来就走哩?
他说:“还有事哩。”
众人又说出一样的话:“知道你事儿多,是大忙人哩,哪像俺庄户人家?”
他起身朝外走,甚至忘了许多应尽的礼节。
众人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是不好生怪,也不好强留了。
他说:“苟怀蕉,你送我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苟怀蕉却推说有事儿,拒绝了,说有什么话儿,有的是时间说。
他怎能知道,苟怀蕉不只是不给他说出心里话的机会,还不想与他走在一起,尤其不想让苟宅子村的人看到他们走在一起。
他知道无法勉强,便骑上自行车驶上了回梦家湾的田间小路。
他心里着实沮丧得很,这一趟苟宅子村之行,一无所获,落败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