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独双手抱头,闭上眼睛,一会儿过后,终于,他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说:“队长,就按你说的办吧,我来给他们份写保证书。但,在保证书里,我只能向他们保证我在军校上学期间继续维持婚约,但不能保证毕业后就马上跟苟怀蕉结婚,因为我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要是我上了战场呢?要是我执行什么特殊任务呢?”
瞿冒圣听得出来梦独在寻找各种借口想违背婚约拒不结婚,虽然他很同情苟怀蕉,矫情地觉得苟怀蕉那么个朴实得带着浓浓的泥土味儿的姑娘把一腔爱全给了梦独这么个花花肠子的人真是不值,但想到现在正是与十五队队长竞争系主任的节骨眼儿上,他必须赶紧救火。一当自己的系主任帽子戴到头上,再整治梦独也不迟。于是,他采取了折衷的方案,认为梦独所言不无道理。于是,对梦独说道:“也好,就这么写吧,写成——毕业后,在符合结婚的条件下就跟未婚妻结婚。”
“好吧。”梦独无可奈何,一边轻轻点头,一边低声回答。
瞿冒圣把苟怀蕉和苟怀砣叫到队值班室里,这时已是晚上九点半多了。这个晚上,瞿冒圣没有进行晚点名,他说:“因为你梦独,我连晚点名都没有搞。”
苟怀砣说:“本来,俺妹妹说过找到你就要跟你结婚的,可是首长也说了,说是在院校学习期间学员不能结婚。俺当然信首长的话。可你总得给俺个保证。”
瞿冒圣说:“就让他写一份保证书吧。你们放心,我在这里看着呢。”
“你得保证毕了业就娶俺,得风风光光地办婚礼。”苟怀蕉说。
瞿冒圣语调平缓地说:“让他保证一毕业就跟你结婚,这不太现实;万一刚刚毕了业,他原来的部队就为了锻炼他给他分派什么特殊任务呢?还是让他保证,在符合结婚的条件下就马上结婚才对。”
“他要是耍赖呢?”苟怀蕉问。
“他不会耍赖吧?”苟怀砣问。
虽然瞿冒圣看不惯梦独,特别厌恶梦独身上那股子淡淡的痞气和流气,但他还是看得出,梦独倒不是个耍赖的人。不过,在婚约这事儿上,就说不准了,否则他怎么会想出那么多的借口?
为了安抚苟怀蕉和苟怀砣,瞿冒圣说道:“耍赖?我量他不敢。在这里,有我;到了他原来的部队,也有管着他的那么多领导。如果他敢耍赖,没有人会轻饶了他的!”
瞿冒圣跟作为老百姓的苟怀蕉和苟怀砣说起话来和蔼可亲,而当着他们的面,他跟梦独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