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还有这种事儿?”
“天底下就是有这种事儿,还发生在我的身上。”
像是回到了五、六年前的感觉,在王超的面前,梦独觉得一无压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虽然他明知道他并不能给他拿出个有用的主意。他还记得,他们被关押在刑警大队审讯室及看守所时的情景,那个时候,王超、吕锋还有老大都把他摘了出来,从而让他干干净净地开始了新的生活。所以,他相信王超会为他守住隐私。
王超把折叠桌打开,把菜放入几个盘子里,还倒了两杯酒。
“算了,不喝酒了。”梦独道。
“在这个社会上活一场,不管是走正道,还是走歪道,总要结交朋友,交朋友,哪能不喝酒。再说了,这么多年不见,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还有,不管你心里有多烦,你总归是发达了。怎么着也得喝酒表示出心里有多高兴吧。”王超道。
梦独会喝酒,但并不迷酒。虽略觉劳顿,并无饮酒之意,但他怕王超多想,还是端起了酒杯,与王超碰了一下。
王超说:“梦独,你和我正好相反呢。我,是个从大墙里出来的人,再也不会有哪个女人看上我,哪怕是拖着油瓶的寡妇见了我也会偷偷吐口水;你呢,是女人追着你,生怕你跑掉了,还生怕别的女人把你抢跑了。”
“我巴不得能像你那样,没有任何女人的纠缠。利利索索的,自由舒畅。说真的,我有一种感觉,哪怕我摆脱了苟怀蕉这个女人,我也不会再跟别的女人有什么瓜葛了。说真的,现在,我有些害怕女人了。”
“老大说过,一个人,一辈子都会有几个劫。这个名叫苟怀蕉的女人,兴许就是你命里的一个劫,她是来折腾你的,也是来渡你的。”
梦独早就发现,王超身上少了点少年时那种鬼精鬼精的灵气,但却添了些成熟稳重,看人看世多了些达观,只不过也有些宿命味儿的消沉。
但接下来,王超却话锋一转,说:“既然她是你的劫,你躲不过去,那就不躲她。既然你不喜欢她,那就想办法跟她作个了断,你不能让你的一辈子都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不是了断不了吗?她缠住我不放唉——”
“两条路,要么就跟她维持婚约,但你就是找理由不结婚,拖,拖,把她拖成个老太婆,把她拖死,反正你是男人,反正你长得帅,还愁没有漂亮女人嫁给你?”
“不行不行,”梦独打断王超的话,说,“我已